看着阿文和阿荣都瘫在地上,宛如死狗,其他人又扯开一抹残忍的笑,道:“你们两兄弟,一个私自行动,一个妄议主子,我们打你,是为了你好,免得你们嘴巴不牢,连累主子。”
阿文捂着被踢折的胳膊,怨愤的看着他们:“祸害主子的……另有其人!”
剩下的死士对视一眼,道——
“你是说,陆晚晚?”
“主子不是说了,他没忘记自己的使命,陆晚晚只是他的战利品吗?”
“只要主子没有忘记自己的复仇大计,其它的我们都可以忍受。”
他们太渴望看到主子的成功了,甚至已经到了比时遇还要病态的地步。
试想,他们在六年前,甚至更早之前,就被灌输了“帮厉项臣登上厉家家主之位”的指令,他们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他们活着的一切目的,只为了助厉项臣夺得大业!
只要主子不再执着于陆晚晚,专心复仇,他们可以不杀她。
阿文见他们连怀疑都不怀疑,就将时遇的话奉为圣旨,不禁闭上了双眼。
见状,其他死士还以为阿文是晕过去了,便将他和阿荣一起关在密室里。
留下的两兄弟躺在阴暗的,散发着血腥味的地上,面面相觑道——
“阿文……咳咳……你不该……为我求情的。”
“阿荣,你信吗?”
“信什么?”
阿文轻不可闻道:“信主子。”
阿荣被鞭子抽破的眼睛,骤然瞪大:“你说什么?”
阿文说道:“几个月前,我们有两个兄弟死在了这栋房子里,主子说,他们是因为任务失败,所以开枪自杀的,你信吗?
当时,主子派他们去医院杀陆薇薇灭口,结果陆薇薇在被踹下直升飞机后,没死成,然后他们就死了……你不觉得太蹊跷了吗?”
阿荣忍着身上的剧痛,说道:“阿文……你别乱想。”
阿文却自顾自的说道:“就像今天,主子明明想为了陆晚晚打死你泄愤,却还要对我们说,他是被你的隐瞒伤了心才打你的,可你的隐瞒是为了谁?你去杀陆晚晚又是为了谁?”
“住口阿文!”阿荣慌忙打断他的话,道:“不管我……信不信,你都不能……再说了!除非你……不要命了!”
“……”阿文没说话了。
但疑心一旦种下,又如何轻易消除?
……
另一边。
时遇在离开密室后,回到了房中。
他这两天因为玖熙天地发生爆炸的事,密切关注着各方动向,都没怎么睡,正打算歇下时,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时遇眸光一凛:“谁?”
门外传来回答:“是我啊,儿子。”
时遇上前,解开了好几道锁。
即便身处保护之中,他还是活的一点安全感和信任感都没有。
房门打开,露出庄静那张焦急的脸。
“儿子,我看新闻上说,玖熙天地发生爆炸了,严不严重啊?有没有死人啊?”
时遇有些心烦意乱,因此,没去纠正庄静的叫法:“你问这个干什么?”
庄静眸光一闪,说道:“我看连市长都亲临现场,忍不住好奇,这事有那么严重吗?”
庄静自以为问的很隐晦,殊不知,时遇却一下子拆穿了她:“这里面也有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