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伟皱眉看了周小红一眼。
女人在看守所呆了半个月脸色憔悴皮肤暗黄,一双眼睛却还像以前一眼炯炯有神,他不由心中暗道,“这女人还真顽强。”
一般女人遇上牢狱之灾怎么着也得蜕层皮老实一阵子,周小红却刚出来就找上门来整事。
程大伟对她公事公办口气:
“周老板,你既然出来了,请你抓紧时间把田园宾馆以前的欠款都还上,还完钱你才有资格继续参与田园宾馆承包权的招投标,希望上次的事给你一个教训,最好不要再有其他不切实际的想法。”
周小红一听程大伟叫自己还钱顿时激动起来。
她从沙发上跳起来冲程大伟反驳道:
“要我还钱绝不可能!田园宾馆的账目全都是经过前任负责人侯吉贵和分管副主任于思高亲笔签字,即便是欠债那也是他们的事,跟我周小红没关系。”
程大伟反问她:“那些债务是不是你们田园宾馆欠下的?”
周小红回答:
“那是有人扛着田园宾馆的名义欠下债务,本质上跟我们田园宾馆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是真想找人还钱应该找侯吉贵和于思高,反正我不认这笔账。”
程大伟不耐烦: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无论你周小红认不认这笔账,欠条上有你的名字,有你田园宾馆的公章,这笔债就得你来还。”
周小红也恼了!
“程主任,俗话说新官不理旧账,为了田园宾馆这笔烂账,侯吉贵已经进去了,于思高也正被调查,难道你非得把我们一帮人赶尽杀绝才痛快吗?”
程大伟喉头一梗。
他觉的周小红一定是在看守所里呆时间太长脑子糊涂了。
田园宾馆欠债的事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别说侯吉贵被抓,于思高被调查,就算她周小红还在看守所里呆着,这笔账该算还得算。
“周老板,这些话你跟我说没用,如果你不能按期还钱,到时候我们培训中心会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
“你们凭什么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那些钱明明就是侯吉贵和于思高欠下的,跟田园宾馆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有没有关系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一切需要法院的人说了才算,你跟我在这吵根本没意义,除非你有证据证明那笔钱是侯吉贵和于思高私人欠款。”
周小红一脸愤怒说不出话来。
她算是看明白了。
这个程大伟!
绝不会因为自己有个在省总公司当副总的老公公就对自己手下留情,他是真准备对田园宾馆债务问题公事公办。
“程主任,这笔账我说什么也不会认,侯吉贵和于思高从我们田园宾馆账目上拿的钱凭什么让我周小红替他们还债?我不服!”
程大伟坦言:
“你现在有两条路,要么你拿出相关证据来证明欠债人的确是侯吉贵和于思高,要么你让新上任的总公司办公室主任张二庆签字承认这笔债务跟田园宾馆无关。”
周小红知道程大伟说的话也是实情。
成年人的社会尔虞我诈也好,玩弄权谋也罢,最后的最后还得叶落归根到“金钱和权力”这两个最根本的原因上。
程大伟摆出一副公正形象要对田园宾馆欠债的事秉公处理,她作为“受害人”也只能想办法自证清白才有机会参与田园宾馆承包权的招投标。
田园宾馆的招投标公告很快公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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