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玄鸟想也不想，直接骂道。

骂完之后只觉的心里空荡荡的，脑子里也空荡荡，它没有先去细想小鸡说的话的含义，而是又想起了一起。

它刚开灵智，生活的地方是蛮夷之地，最先学会的人类语言, 就是一些粗俗不堪的脏话，后来被道仙那女人摁着脑袋改了过来，说什么这样有点掉逼格，要装的高深一点。

脏话说出来，它还想改口，比如“一派胡言”, “胡说八道”，“荒唐至极”之类的一些词。

但冷静下来之后，它却不想改口了, 玄鸟直接道：“蠢货，道仙若是飞升无望，这世间还有谁有飞升的能力。”

易枝姬安抚道：“你先冷静一点，只是一个猜测而已。”

“吾很冷静，”玄鸟一字一顿的说道，“她是吾见过最强大的人，她不能飞升，虽还能？有谁可以阻扰她？”

“自是天道。”易枝姬缓缓说道。

玄鸟一怔：“怎么可能，虽然吾离经叛道了，但道仙她走的还是正道，虽然性子张狂了些，但……天道为何要阻扰她？吾虽然痛恨天道，但也不是随便一个阴谋论就可以影响吾的。”

易枝姬心中吐槽了一句：是的，“阴谋论”没法影响你，但提到青灵仙尊你就完全不冷静了。

【……宿主，你这个猜测，确实有点异想天开了。】系统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

【如果天道和我类似, 它此行此举不符合我们的规则……如果它原先是系统，升级后成了天道，也无法违反规则。】

易枝姬则问道：“什么规则？”

【不能背叛主神……就是我的顶头上司。】

易枝姬则饶有兴趣，心道：“主神？神血会不会出自于那位主神？”

系统打了个寒颤。

【可能只是巧合。】系统也不确定，但它隐约知道了，为什么上面会对易枝姬这么关注。

易枝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续向玄鸟解释：“你知道的吧，我刚刚见到了天道的分身，他不希望我从考验中获得灵气的事情被天道知道，因为我那天道之外力量，我所获取的灵气，无法回到世间，你知道的吧，修仙者死后，灵气会平均分布到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玄鸟沉默了一下，回答道：“吾知道，而且不是修仙之人，是世间万物，哪怕是一只小飞虫, 而且……”

它说到第二个“而且”的时候, 停顿了一下。

玄鸟的语气有些低沉：“道仙曾经和吾说过，生灵消亡，灵气只是不会在一处聚积，不会平均分布到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易枝姬抬了抬眉毛：“她怎么知道。”

“她杀了几个大乘期的修士，突破到化神之后告诉吾的，吾猜她是感应到了些什么……”

易枝姬歪歪脑袋，把玄鸟的话转达给了权卿，又问了一句：“大乘期和化神是什么境界？你元婴之后是不是就大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