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你去哪了?我找了好久(H、簡)
你说的对,我平时最理性的一个人,所以你说的我都想到的,我从很久之前就想到了。
但是那个远在天边的人,突然就成为我的了。我只是想试一下而已,蜜糖的滋味。
我知道走不到最後的,猫的名字我都想好了。
那顿饭吃得不太爽利,说少了话自然喝多了酒,蒋一乎一个在每天在酒色场所出入的人,酒量却是最差的一个,脚步浮浮地抱着孙淼不松手。叶少开车把两人送到孙淼家,帮忙扶了他上楼,再回到车上就见丽莎放平了椅子,望着车顶发呆。
她在想孙淼最後说的那些话。
她有时真的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冷情还是重情。傻乎乎的喜欢一个人这麽久,却又可以冷静地应对没有未来的事实。
丽莎自问做不到,她会被那强烈的不安感压跨的,和叶少谈恋爱时她就无数次逃避,每次孙淼都耸耸肩:「那你喜欢上了,也没有办法。」
孙淼一遇到问题,就直线地去想解决方法。萧茵和她们干上的时候,她陷入了一段很长的苦恼,最後跟丽莎做了个总结:「这个世界上,喜欢和讨厌都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丽莎跟回来的丈夫说了脑子里想的事情,叶少转着方向盘倒车:「脱衣舞是你带她去看的,脱单也是你老催她的,现在倒又乱担心了。」
「喂喂喂,看和真的交往是两回事吧,哪有看看就谈上恋爱的?她要找个正常的男人我会说吗?」她伸手把座椅调正:「明明我之前介绍的都不错啊,事业有成的有,开朗一点能带她玩的有,沉稳一点跟她比较像的也有,她偏偏找个舞男。」
「你认识孙淼,知道她好,所以觉得她吃亏,别人不认识孙淼,看到她男朋友的样子,倒觉得她赚大了。」丽莎也不顾叶少正在开车,拧了他大腿上的肉一下:「你什麽意思?淼淼又不丑,身材又好。」
叶少知道这就是个陷阱,无论是老婆多好的朋友,也不能在她面前称赞其他女人的外表,只能转换话题:「我看那个男生也好像是认真的。」
「你又知道了?」
他轻轻哼笑:「女人有分辨绿茶的雷达,男人也有看渣男的能力啊。」
孙淼亮了抽油烟机上的一盏小灯,从厨房里的药柜里翻找。之前有个赞助方好像送过几包解酒丸,她没有用就扔在柜子里了,终於从柜子深处找到,拎到灯下看有没有过期,突然就被本应躺在沙发上的人抱住。
「你去哪了?我找了好久。」他弯着腰把头架在她颈肩之间,孙淼微微侧着头笑了出声:「我家就这麽大,怎麽就找好久了?」
他摇头,短发扫过她露出的皮肤,她怕痒地缩了缩,他抱得更紧了,好像她随意一动都会溜走一样:「淼儿,淼儿。」
「嗯,我在我在。让我去倒杯水好不好?」他听话地松动了,还是死黏着她,两人同脚同步晃着去倒水,孙淼先自己喝了半杯,又再倒满,撕了解酒丸的包装,摸摸肩上的脑袋:「先把这吃了,不然明天头痛。」
他站直身让她把几颗小药丸丢入嘴,又就着她的手喝水,喉核上下滚动两下,张嘴给她看都吞下了,然後又重新软软地抱下来。孙淼就像在主题公园不小心赢了个超巨型玩具熊的女孩,又欢喜又狼狈的,手在他的背上抚着:「回床上睡好吗?」
「淼儿。」他还是顾着叫她,一动不动的:「淼儿,对不起。」
孙淼愣了愣,他的头埋在颈窝间,看不清表情,只一个劲儿地道歉,殷切得叫她都怕了,退了两步挣开他,担忧地捧起他的脸,还未来得及问出口,就被他急躁地吻住。
他像要确认她存在一样,一下一下地把唇印在她的之上,从轻到重,密密麻麻,两人额头相贴,望穿他在半暗之中仍然透亮明泽的双眸,深沉得可以把她也灌醉。他没有更过火的动作,只是亲着她,抱紧她,时不时唤她。他全身上下散发出浓浓的不安,她不知那是为了什麽,唯有在他每一次唤她时回应。
直到他大概累了,又低低靠上她的肩。孙淼试着以这个不适的姿势後退了一步,他果然就亦步亦趋跟上,她只好慢慢倒退着走,把蒋一乎带回房间里,还想着要怎麽把他放倒在床上,便被他压跌下去了。
他看似瘦削,但肌肉结实又长得高,重量也是不可小觑的。孙淼被他压得胸口痛,奋力推着他的肩将他掀过,他还好意思瞪着委屈的眼神看她,又搂着她的腰蹭上来:「淼儿。」
她感觉都能把自己名字听到耳朵起茧了。她见过几次蒋一乎醉,都是乾净利落直接就不省人事的,想不到今晚喝得不够,半醉不醉的成了缠人精。
她按开他的头,从衣柜中取出他之前放在这里换洗的衣物,又回来扯他的衣摆:「换衣服睡了。」
他点点头,爽快地脱了,却扭着身不肯穿,拉她的手去摸他的腹肌,故意哑着声问:「我和美队比谁身材好?」
「美队。」她不客气在那肌理分明上滑了两把,但还是正直地说实话。
他又把她扑倒,用鼻尖压着她颈上的动脉警告:「不可以手上摸着一个,心里想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