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朕怕死?”巫贤的脸上怒气更盛,额头甚至有青筋突起。
“微臣不敢。”赵兴年拱手道。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巫贤怒道:“你以为朕愿意接受他们这样的条款?你以为朕愿意签下那耻辱的字据?朕这都是为了我们南平国!”
巫贤的声音越说越大,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整个大殿上都在回荡着他那充满威严和怒气的声音。
“陛下息怒!”大殿之上的大臣们纷纷跪下道。
“息怒?朕怎么息怒?朕忍辱负重,你们这些人却都不理解,还在这里指责朕贪生怕死,丧权辱国,朕怎能不气?!”巫贤大声道。
“陛下,赵大人并非不体谅陛下,赵大人只是太过关心国运。”
“陛下息怒,我等绝无怪罪陛下之意。”
“赵大人,还不向陛下请罪?”
几个支持巫贤,在巫贤登基之前和他走得比较近的官员,这个时候纷纷开口,一边帮巫贤的开脱,一边帮指责赵兴年几人。
巫贤怒视赵兴年,他心里清楚,在这朝堂之上,有不少人心中并不支持自己登基,这赵兴年就是其中之一,在他登基之前还是南平国四皇子的时候,他也曾经试图结交赵兴年,只是,这赵兴年对于他的热情,没有丝毫回应,甚至还刻意和他保持距离。
在巫贤登基之后,自然是扶持了一些支持自己的人,也处理了一些和自己不对付的,这赵兴年他也想要处理,只是,赵兴年为官多年,根基深厚,在这朝堂之上拥有很深的人脉和影响力,想要动他并不容易,巫贤也只能徐徐图之。
只是,巫贤没有想到,赵兴年今天居然在这大殿上明里暗里的指责自己,这让巫贤生气的同时,也看到了处置赵兴年的机会。
“赵大人既然这么想要在战场上报效国家,那么,你这个户部尚书干脆也别干了,去军队吧。”巫贤看着赵兴年道。
“陛下三思!”
“陛下,赵大人只是一时激愤,对您并无半点不尊之心。”
“陛下,赵大人无心之过,不是有心顶撞您的。”
巫贤的话音刚落,就有数个大臣站出来为赵兴年求情,纷纷请求巫贤收回旨意。
赵兴年可是一个文官,年纪又大,这样的人上战场,这不是变相的让他去死吗?那些敬重赵兴年,和赵兴年交好之人,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赵兴年去送死的。
然而,巫贤看到那么多人为赵兴年说话,再次感受到赵兴年在这朝堂之上的影响力,心中反而是越加坚定的想要借此机会除掉赵兴年。
“刚刚赵爱卿可是说自己愿意在战场上和黑水国以及水月国拼死一战的,怎么,现在不敢去了?”巫贤没有理会那些为赵兴年求情的人,反而是用言语挤兑赵兴年。
只是,堂堂一国之君,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挤兑一个大臣,实在是显得小肚鸡肠,在场不少大臣的心中,对于巫贤更为瞧不上了。
“微臣有何不敢。”面对巫贤的挤兑,赵兴年并未退缩,也未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