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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扯得比哭更难看,武北担忧地看了房间一眼,向莲华报告说:「血痕一直从城外带到王子府门口,我已令人沿着血痕寻去,城内也有人在清理,幸好天色尚早,没有引起百姓恐慌。」

莲华追问:「你知道是谁伤他的吗?难道是那班南花商人。」

「大概不是,那班人早就潜脱,没理由冒险回来。」武北见她神色黯然,只安慰到:「放心,一定会查出来的。」

然而查不查出来对此刻的莲华来说毫不重要,房裡的人推了门又捧出一盆血水,她别过头又喝了口安神药,把咽喉中的颤抖压回去。

午饭时间将至,珍时带人送了些便利食用的夹馍进房,武北先回了公评所坐阵,马医来了又走了,莲华独自一人走到后院看艾西尔。

平日总是在后院无拘无束奔驰着的马儿,如今跪坐在地上休息,小白小跑过来迎她,陪她一起走到艾西尔面前。

马医说牠并无受伤,但没天没夜地全速奔跑,加上口渴肚饿,才会倒在前院中。马医给牠喂了些米煳,为逼牠休息用绳子把牠栓住。莲华解开了牠的栓线,艾西尔用鼻尖碰她的手,轻声哼哼,莲华一下一下地抚过长长的脸,稍稍蹲下把马头抱入怀中,用头去抵着牠的额:「真乖,你把他带回来了。」泪水不自觉滑落,湿了牠的皮毛:「不用怕的,你到家了。」

艾西尔甩一甩尾巴,轻轻推撞她的头,小白绕着他们两个转着圈。

莲华再见到塔立时,他身上的血衣已经脱下,精壮的身躯至腹间围了一块白布,还隐隐地渗着血水。他的脸色好像好了些,但呼吸仍似有还无,安静得像死去一般。

房间熏着药香,冉叔擦了擦汗,几个徒弟忙出忙入收拾东西,他对坐在床边的莲华说:「没有大碍,伤口比较深,但没伤到要害,他自行草草包紥过,加上马儿回来得快,只是流血过多昏迷。」

莲华摸了摸塔立的脸,替他盖上被子,把双手都仔细收入被下,问道:「那他什麽时候会醒?」

「这个难说。我刚给他喂了药,可以抑制伤口发炎,只要不恶化,恢復元气后就自然醒来。」

她点点头,向冉叔道了谢,珍时上前请他们一行人到准备好的房间休息。

门重新关上,这房间裡只剩下他们夫妻两人,莲华板直的腰骨才缓缓放鬆下来,悄悄地爬上床,怕压着他所以没有太靠近,远远伸出手搭在他的被子上,似拥抱又不似拥抱,感受他的胸膛随着微弱的呼吸起伏。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莲华舒了一口气,感觉好像自己也活过来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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