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哲明感觉,在这么下去不知道又要冒出什么惊天秘闻呢,他的手指微微屈起。
赢哲汛再次拍惊堂木,横眉怒目,“二掌柜如何搭上诛矛的线?如果二掌柜有这等本事,为什么会死在狱中,唯独你活了下来?如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
已经有府衙下属搬来了大焱十大酷刑之一,夹手指的刑具。
利剑平头皮发麻,即使高手,也有害怕的存在。
下属已经将利剑平的手指,送到了刑具里头,只等一声零下,锥心刺骨的疼痛加身。利剑平告饶,死过的人,更惜命。
“因为我曾经就是诛矛杀手,风云榜排名十一。对这些秘辛,都有耳闻。论战力,大掌柜和二掌柜加起来,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一对渣渣。”
这一刻,十一杀手威风凛凛,视他们为无物。
“银钩赌坊背后的庄家是宋国裴家,那你们平时怎么联系,盐案中裴家对赌坊做出了那些指示?”折羽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步步为营,每个问题无懈可击,听的赢哲明额头直跳。
“王爷、大人,小人不知道庄家啊,小人只是三掌柜。”
见他不吐实情,赢哲汛甩出了令签,“先招呼四十大板!”
衙内抡起了板子,几板子下去,利剑平臀部开花。“王爷饶命,我说,我全都说。”
衙内这才停手。
利剑平眼睛冒星星,说道:“裴家在宛州的生意,都是少爷裴义之主理,我们都是听裴少爷的。赌坊被查抄之前,我们只得到了一条指令,就是藏好进入宛州的私盐,以图大用。”
“据我所知,朝廷追查私盐,贡郡那边的盐商一路东进,寻求裴家庇护。而裴义之来赌坊玩时曾透露过,他的酒楼输给了外来的名不见经传的野路子店。裴少爷何时吃过这种亏?那就玩一票大的,看看如果整座城市都没有盐,对手酒楼拿什么和他斗!”
听到这,无论是台下的折羽,还是太后的百草诗,表情都极为精彩。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难不成裴义之搞这一出,就是为了斗垮全聚坊?他也太高看全聚坊了。
折羽踱步走到了利剑平身前,审视,而后问道:“这一切看似毫无漏洞,可试问,裴家纵然实力强大,可这里毕竟是大焱的地盘。裴义之,一个裴氏家族的三代子,又如何能令宛州知州自缢,对治盐司横加干预?又是如何将魔爪伸到大牢内,要取你们的性命?”
这才是盐案的关键。
裴家的糖衣饭碗,喂了多少大焱的贪官污吏,使之不惜灭尽天良,残害百姓。
利剑平弓着身子,伏下去,“王爷、大人,草民不知,真的不知。我只知道,杀我的人叫陈广亮,排在诛矛榜第九名,我们曾经比试过,我武艺不如他。但我拼死之际,拽下了他的腰牌。”
说时迟,赢哲明随手丢出一块砚台,砸在了利剑平的额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