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了几句,都是无关痛痒之事。
守卫又道:“姑娘,刚才只是本能反应,我不是故意的。”
范火舞脸羞的通红,怒道,“你还说!”说罢,将弯刀一扫,将弄污的那块裙摆切了下来,揉成一团,“张嘴!”
守卫连摇头,“晚上吃太饱了。”
弯刀一横。
“啊……啊……”
范火舞用那块裙摆堵住了守卫的嘴,那守卫一阵干呕,想要吐又吐不出来,范小刀又将他拍晕,点了他穴道,将他藏在了草丛之中。
两人回到仓库附近。
“大哥,怎么办?”
范小刀道,“咱们来个声东击西,你去把人引开,我想办法混进去,看看那如意仓中,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看我的。”
范小刀叮嘱道,“引开便是,别恋战。”
范火舞点头,绕到正门处,点了个火把,向如意仓走去,立即被守卫拦住,“站住,此处乃禁地,严禁靠近。”
范火舞笑吟吟走了过来,几名守卫心生警惕,连忙拔刀。
范火舞继续靠近。
为首的官兵道,“来人,将此人拿下!”
五名官兵,挥舞长刀,向范火舞冲了过来,范火舞身影一闪,避开了攻击,将火把扔在门外不远处的一处柴垛上,旋即便离开。
登时,火光冲天。
有人道,“走水了!”
其余地方的守卫见状,纷纷向正门处靠拢,准备救火,仓库外有水缸,很快就将火势扑灭,为首官兵见范火舞就在不远处站着,“给我追!”
十几人手持兵刃,向她追了过去。
就在这时,忽听一道洪亮的声音道,“所有人回到原位,切莫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杜堂主来了!”
一名身形臃肿、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正是漕帮下四大堂主之一杜老虎,他望了一眼范火舞,“朋友,哪条道上的?报个万儿吧!”
范火舞道,“我是你姑奶奶!”
杜老虎道,“姑奶奶我不缺,倒是缺个暖床的,我看小娘子身材不错,抓来给我老子暖床,应该不错。”
范火舞笑道,“就你那体格,不把我压成纸片儿啊!”
杜老虎嘿嘿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猥亵,“我会很温柔的。”
范火舞眼中杀机一现。
杜老虎右手猛然一动,腰间缠绕的软鞭,瞬间来到手上,向范火舞招呼过去,软鞭以牛筋所制,经过药水炮制,上面缠绕着钢鳞,一鞭下去,可断金石。
范火舞双手弯刀,走的是险短的路子,在空旷之地,根本不敢缠斗,杜老虎长鞭挥舞,让她无法靠近,将她逼得且战且退。
连退百余丈,范火舞被逼到了河边。
已经无路可退。
三年刀枪,十年鞭。
若只论武功,杜老虎在江南可排到前五,仅次于帮主陈豹,别看他沉迷于酒色,但武道一途始终没有落下,每日挥鞭五千下,如此坚持三十年,将一只软鞭使得出神入化。
斗了十余招,范火舞毫无招架之力。
眼见不敌,她连施展轻功,纵身跃起,向远方逃去。她要趁机引开此人,给范小刀创造机会。
这时听杜老虎哈哈大笑,“哪里逃!”
长鞭如毒蛇一般,向她脚踝卷了过去。
这一鞭,如影随形,如蛆附骨,若是卷中,上面有钢鳞,范火舞的一只脚怕是要交代在这里。
在空中,范火舞忽然折身而返,作出了出乎意料的举动。
她用左臂迎上了软鞭!
杜老虎见状,心中冷笑,手腕抖动,长鞭划出数道弧线,将范火舞的左臂卷了起来,猛然一拽,将范火舞拽到了身前。
“姑娘,不是我不怜香惜玉,只是你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
说罢,内力一吐,便要将她左臂绞断。
当啷!
范火舞左臂上发出金戈之声,杜老虎并没有看到她的断臂,长袖尽碎。
他这才注意到,原来迎上软鞭之时,范火舞已将两柄弯刀藏于袖中,他的软鞭,虽卷住了她手臂,但外面却被她的兵刃挡住了。
杜老虎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