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而来的两人(一马)先是焦急地大吼,可声音随后就逐渐小了起来,那所没有顶盖但依然富丽堂皇的中庭已经灰飞烟灭,只余下三人在遍地灰尘中看不真切,其中青衣小厮魏白颓然地跌坐在地上,失去了聚焦的眼睛无神地四处打量,显然在思考家里所剩无几的存款又要雪上加霜,而另外的两人……
“啊,好茶啊……”
“嗯,真是好茶呢……”
席地而坐,相对而饮,一副亲切到不能再亲的忘年交一般。
“这算是不打不相识吗……”紫儿有些不确定地问身边的大红,后者嘴角抽搐地回道:“不,这只是臭味相投罢了。”
“哪方面?”
“拆房子。”
“……”
众人随后转移到了那片“河塘”(废墟)后的一间屋舍中,魏府中八成是类似先前那样的魏成的“练功场”,而这两栋一大一小的朴素屋舍才是两人真正的居住的地方,而那中堂则是唯一一所接待客人充门面的场所,现在也被魏成炸没了,这也是魏白这么悲愤的原因。
“你俩出去打不行吗?非要在中堂打?大人,下个月的俸禄已经提前透支掉了,咱们现在哪里还有钱修房子?”
“我好歹也是一族之长,问族里要呗~”魏成躺着,懒洋洋地回道。
“那也已经要了六个来回,我实在拉不下这张脸,要不然您老自己去要?”
“欸——,不要!”
……
类似这样的对话已经持续了小半个钟头了,林谟三人(一马)面面相觑了半天,倒是林谟先忍不住了,他打断那看似永无止境的对话,单刀直入道:
“魏将军,能不能收留我们三人,还请你给个准信行吗?”
“啊,哦……老秦把你们打发过来是这个目的来着。”魏成坐起身来,笑道,“行啊,给你个方便活动的位子吧,你暂时就做我的帐下幕僚,在军中这个位子挺高,同时胜在有名无实,俸禄也不少,你可以自由地调查界盟和白家的事儿。”
秦风倒是对这老将军说了不少啊,林谟连忙作揖致谢,随后,他似乎想起来来了什么,郑重地问道:“将军,十年,不十五年前,皇宫里有发生些什么吗?”
“皇宫?”魏成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意识到林谟会问这样的问题,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灵修的记忆力自然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较多,但时间久远,他也是半天才答道,“大事情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过那时皇宫丢了几件东西,以及一个婢女的孩子,这自然不是小事,但当天是元旦佳节,不少皇宫中人以及三姓子弟都去参加庙会了,这件事也只当了普通案子处理了,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
婢女?林谟眉头皱了皱,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紫儿一眼,他眼中的那道玄黄紫气竟愈发粗壮,绝不是什么婢女子嗣所能拥有的异像,而是身怀纯正皇室血脉,甚至有资格竞争天子之位之人才能拥有的祥瑞……
那,紫儿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