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十方天堑的一座小山头上,菩提树下,摇摇晃晃地坐着一名身着红衣,干瘦的老者。
“族老。”一道黑影乍现。
“嗯,如何?”沙哑的声音从喉头传出。
“栾少爷已经进入第一道云层了,那小子几乎和栾少爷同时进入。”
“与拥有“符箓”的融儿同时进入?”二族老诧异道。
“是,不过栾少爷并没有启动“符箓”的效果,大概是想在正式开始后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二族老沉吟片刻,缓声道:“那件灵具就算没有启动也能提高持有者对天山灵压的抗性,现在看来那混小子的的天赋确实不比融儿差。”
“但双方都未曾动用真实实力,现阶段并不能看出二者的优劣。”
“告诫他小心应对,必要是可以动用那件天仙灵宝,这次狩猎祭远比我们想象的重要。”
“是。”
林谟并不知道,一月前屡次在大祭司面前提议灭杀林谟夺取他序列的二族老,已然下场帮自己的亲孙子作弊,虽然他猜到有人会因为序列的诱惑从外部对他施压,但族老这等大人物会不顾脸面亲自下场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毕竟他印象中的大人物都非常在意他们这张老脸,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欺负他这么一个小辈,但他很显然低估了从杀戮血腥中成长起来南疆族人的脸皮厚度,说实在如果不是序列只对百岁以下的人起作用,他们会在一月前林谟得到序列的刹那暴起将他直接灭杀。
……
……
“嗯,差不多了。”
黑影散去,栾老爷子悠然地躺在藤椅上,沐浴在午后透过树荫垂下的道道暖芒,好不惬意,他枯瘦的手掌合在胸前,这下面紧紧地按压着一张皱皱巴巴的符纸,符纸虽皱,但他背面所篆刻的血字,却娇嫩鲜艳得让人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