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我爸给我留下来的。”李猛随意的说道。
点了点头,我并没有多问,但在之后,李猛喝醉了酒,跟我讲述起他的家事。
李猛的爷爷是土匪出身,并且是战争中,带着山上的土匪抗争日寇,成为了我们当地的有功之臣。
李猛爷爷走后,他父亲继承了老爷子的衣钵,但由于当时李家的势头过大,正赶七十年代初的批斗,李猛的父亲也就被当作典型,批斗至死。
李猛父亲死那年,李猛年仅两岁,是他母亲将他拉扯带大。
而他父亲唯一留给他的念想,除了一张黑白老照片之外,就只有这地窖中,没被搜到的火器。
李猛比我大八岁,但江湖上,都是按地位来论称呼,所以他称我秋哥,也是情理中。
“秋哥,我知道你肯定对我有担忧,所以今天我也向你交了一个底。
并且还有一件事,我要解释一下,我办张民是因为......”
“如今你我是兄弟,不谈这个,我对你绝对信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
他怕我认为他是背信弃义的小人,亲手办掉自己的大哥,确实是忌讳的事情,所以他想向我解释一下。
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解释与不解释,和我是否信任他没有关系。
若是我打心眼里认为他是小人,他解释再多也无济于事。
一件事,在很多人的口中,可以听到很多版本,所以耳听并不为实。
事端发生,人的本性只有为自己辩解和开脱,一面之词,没有听的必要。
走出地窖,将掩护做好,我们返回了车子。
“龙坤哥那边我打过招呼了,你放松做就行,这个小刀也只是个二五仔,不用惯他毛病,出了问题,我给你担着。”对方跟我交了底,我自然也要坦诚。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将李猛送回赌场,他的车停在那里。
待送走李猛后,我走进了赌场。
“秋哥。”
走进赌场,小弟们纷纷打着招呼。
冲着他们点了点头,表示打过招呼。
我径直走到了师父的面前:“叔。”
师父看到我来了,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自从我混的越来越好,和师父的交谈的机会也变少了很多。
“秋哥来了,哈哈。”师父调侃一句。
“叔,你就别调侃我了。”递给师父一根烟,帮其点燃后,我指了指里面的包厢:“叔,有点事跟你说一下。”
“长大了,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喽。”师父淡然一笑,跟着我走进了包厢中。
我知道师父的调侃,是有着责备的意味,责备我近期没有去家里做客。
进入包厢,和师父闲聊几句后,我进入了主题。
“师父,你最近准备一下,这边的场子可能要撤!”
闻言,师父似乎早有准备般:“现在场子业绩不好,还养着这么大一帮人,是该撤了。”
“不过,你想没想好这些人的安排,毕竟这个老千团队,组建起来并不容易,大家刚有些归属感,若是解散,恐怕日后就难聚了。”师父担忧的说道。
“我这次来就是想找您聊这件事。”吸了一口烟,我将准备合作新赌场的事情和师父讲述了一下:“最近龙坤哥在明月区有场子要开业,经营模式和这里一样,还是拆迁户局,今天来就是和您提前打声招呼,让手下人也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