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政法是一家,在内陆,体制内闫妮妮有背景,即便远在东北,但上升到那一层面的领导,关系网都是互通的。
“你在威胁我吗?以后是以后,但现在还是澳葡!”
姜军冷声反驳着我,他的目光再度落在陈雨落的脸上:“雨仔,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陈雨璐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撤吧。”
姜军戏谑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后,挥了挥手,率先带人走出了房间。
在他的身后,有人拎着钱,有人架着伤员,缓缓的退出了房间。
待到他们走后,我长舒一口气。
“小秋,你怎么样了?”闫妮妮将我搀扶住,关切的目光中,带着询问之色。
“我没事。”摇了摇头,可身上的刀口痛,还是让我不由的龇牙咧嘴。
“走吧,我开车送你们去医院。”陈雨璐提议道,在她的脸上,有着一抹尴尬。
我和闫妮妮都没有拒绝她的提议。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可能因为置气,去影响一些事情。
心中有数就好,其余事情,在面子上,还得过得去。
车上,陈雨璐歉意的开口了:“妮妮,我也没办法,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是赌场养的人,所以我没办法拒绝姜军的要求。”
即便陈雨璐不说,我们也能明白她的苦衷。
很多事情,大家都是迫不得已,大家也能互相理解,但是事情发生了,就不是理解和道歉,就能回到从前的。
尤其是我们江湖人,更是只看事,不看情。
“能理解。”闫妮妮淡淡回答道。
“嗯。”陈雨璐张了张嘴,想要在说些什么,可是憋了半天,只回了一声嗯。
在医院,我身上的八道伤口,一共缝了37针。
从医院出来,看着自己被包扎的伤口,我不禁苦笑一声。
这才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已经住了一次院,缝了两次针了。
上一次的刀疤还没消退,又来了新伤,混江湖,也不容易呀。
从回酒店,后背有伤,只能侧躺在床上。
床边,闫妮妮正在用湿毛巾,帮我擦拭,之前残留的血迹。
“小秋,对不起,连累你了。”闫妮妮眼神黯淡,有些伤感:“当时应该听你的,也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确实,如果听我的,及时收手,也不会落的现在这样的下场。
看她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我不禁轻声一笑,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呀,被你连累了呗。”
听到我的玩笑话,她的眼皮抬了抬,我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有些出乎她的意外。
她故作生气的模样,呵斥着我:“要死呀你。”
“我不死,怕我死了,你会哭。”我有些羞怯的说出了这一段肉麻的话。
闻言,她微微一怔,擦拭我手臂血迹的手,也停顿了下来。
脸上浮现一抹羞涩。
情绪,和气氛,是很微妙的一种东西。
我们两人目光对视着,像是互相的试探,又是在相互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