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么痴傻傻地等着他,人家认识你吗?”
“什么?”
池藻藻愣在那里,忽闪忽闪的眨着眼睛。带着点纯良。
“我说,你就没想过把他做成标本?得不到他的心,就得到他的人啊!”
像他手下的这具尸体,脑子会送到盛京大学的医学部,四肢会送到首都医科大,内脏再让其他几个医学院瓜分。
接受一届又一届医学生的尊敬。
标本才是永恒。标本最听话,不会背叛。
男人一边拉动着外科线,一边仔细注意她的神色,期盼着她有一丝丝松动。
“嗯?”
池藻藻歪过头,看了眼泡在周围摆放着的标本,原本鲜活红润的肌肤在福尔马林侵蚀下变得灰白。
她想起陈醉的双唇,很薄,带着疏离和傲慢,她很喜欢。
“不要!”
没有光彩的陈醉,太难过了。
「你为什么不跟着爬树。」
「树皮硌着手疼……」
陈醉怕疼。
小时候怕,大了也怕。砍断手脚他一定会很疼。
舍不得。
池藻藻眼里流转的类似于回忆的光彩,让男人恼怒,
“那你就傻等着吧!陈醉就算不会爱上别人,按照他的家世,将来也是要商业联姻娶妻生子。到时候我看你去哪儿哭!”
这样的激将法出现过很多次,他在刺激她。
良久寂静。
两个人再一次因为陈醉,不欢而散。
“嗙”
马蹄形的头骨被摔到不锈钢方盘里,金属的嗡嗡声震得她头疼。
娶妻生子?
池藻藻哂笑,嘴角突然扯起诡异的弧度。
“娶了别人的陈醉,不如死了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