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钩
三月的晚风有点凉却灭不了他的火。
她开了头,就要负责。
眼神一黯,陈醉没有丝毫犹豫,掐住她的腰,长腿勾过课桌,掉了个头,将她放在课桌上,抵住。
“啪”
灯灭了。
“你做什么!”
“做爱!”
他一向欲望坦荡,却让她莫名安心。
她和他一样,不信一见钟情。
池藻藻发傻的看着陈醉在昏暗中亮的惊人的眼睛,还有那抹染在那双桃花眼眼尾的红色。
「陈醉,你眼睛真大。」
他小时候眼睛很大,黑乎乎的像葡萄,不像现在眼尾那样红。
像是要吃人。
她做灯笼的时候也会眼睛发红,江城说很吓人。
陈醉皱着眉往下看,她圆润的髌骨抵着他的大腿,硌得有些不舒服。
“撕拉”
旗袍的开叉瞬间拉高,大腿像弯弓一样拉开,池藻藻被突如其来的滚烫吓得一哆嗦,下意识撑着身体想要躲,却被一只大手生生拖了回来。
布料轻薄,身体滚烫。
池藻藻突然觉得难耐得很,情不自禁扭了扭,
“别动。”
陈醉咬着牙,太阳穴突突直跳,乱蹭什么!
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你喜欢我?”
池藻藻仔细辨认着他说的每一个字,像不知疲倦的风,不再只是凑巧路过她荒芜的平原,这一次,终于为她停留了。
身体发肤,精神灵魂,她通通喜欢的不得了。
他身后的教室漆黑一片,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生发出来,不可抑制。
“嗯。”
回答的声音很轻微,像是小奶猫呀呀的要喝奶。
陈醉低头看着她的唇,很粉,很润。
很想亲。
陈醉微抬下颌,凑上去,
“别。”
池藻藻微微偏过头拒绝,手却做出相反的动作捏住了他的衣摆。
陈醉欲望坦荡,不屑于做诱哄骗人的事情,更不喜欢勉强。她虽然是个礼物,但临时反悔,他也不会强迫。
陈醉松手,往后退了一小步。反正也只是试试探而已。
这个宠物还不太懂事。
十公分的距离,却像是一场宣判,在池藻藻心头撕开了一条口子。
他又要走了。
窗外有歌声传进来,
“你尝过的那些甜头,都是寂寞的果实。那是活生生从心头里割下来的我。一块肉像一个赠品,从来都不加思索……”
她想起在这场不公平爱情里头她的卑微:她不敢跟他说话,不敢看他,像个陌生人参与他所有的一切。
“呜。”
哭声来得很突然。
陈醉忽然觉得自己被讹上了。刚才的旖旎瞬间消失,舌尖不耐烦的顶了顶后槽牙。
她像瓷器,明明还没碰到,就从底下生出裂缝,一副支离破碎的样子。
他一向没什么耐心,他喜欢女人哭,但仅限于床上。这种需要哄的小娇娇,他敬谢不敏。他喜欢懂事的,耐操好打发。
“你可以说不。”
利益往来。
他什么样的礼物没见过。不在乎这么一样。
“不是。”
池藻藻否认。一脸的水光,反显得眼睛更亮了,透露出很隐秘的渴望。
“理由。”
他喜欢她眼睛里的光,攻击性和占有欲交杂在一起,像是张开翼翅的眼镜蛇,有点阴恻恻的瘆人。
“在学校,要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