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
陈醉眉头一凛,是他忽略了,池藻藻还没吃饭。
“张若兰知道自己的好姐妹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吗?”
陈醉是真的反感,他不敢说自己圈子里多干净,但是基本的朋友妻、嫂子、饺子这种事情是属于绝对的大忌。
放以前,是要三刀六个洞谢罪的!
她今天只是表白自己好姐妹暗恋的人,明天搞不好能抢自己好姐妹的老公。
“我……”
白珊珊不怕张若兰知道,但是她不希望陈醉那样想她。
“她难道不知道我也喜欢你吗?凭什么我就要让着她?”
白珊珊情绪有点激动,都是暗恋,凭什么他就记住了张若兰的名字。
还越说越起劲了!
陈醉有点恼,确定将池藻藻遮了个严严实实,才转过身一脸恶劣,
“把老子让来让去的经过我同意了吗?你喜欢我跟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还能升华我的人生不成?我都明确表示反感了,你还在这里毛遂自荐,脸皮这么厚要不要我推荐国家拿你的脸去做防弹衣啊!”
白珊珊被一连串的不带脏字的粗口震得连连往后退,无所适从。
“你真恶心!”
字字锥心。
白珊珊浑身发抖,所有的少女心都瞬间破碎,跟着夜风消失得干干净净。终于羞耻感淹没了少年慕艾的蠢蠢欲动,
“陈醉,你混蛋!”
“哼。老子还有更混蛋的时候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呜哇……”
池藻藻躲在陈醉身后,听着凌乱的脚步几乎听不见了才探出头,看看一来冰冷的陈醉又看看空荡荡的楼梯间。
“她好像哭了。”
陈醉冷哼了一声,现在哭好过将来哭,动不动就抢别人的东西是个什么毛病?揉了揉那颗毛绒绒的小脑袋,
“吓到了?”
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言语还不算激烈,而且他是在帮助祖国未来的花朵正三观不走歪路。
妥妥的好人好事!
池藻藻缓缓摇了摇头,她只是想到刚才小白莲表白之中对她那个闺中好友——张若兰的贬低。
虚情假意。
人性就是有趣,到处都是可以让人摆弄的弱点。
陈醉不满意池藻藻的沉默,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
“你在同情情敌?”
诶?
“我有病啊?!”
池藻藻抱住陈醉,噘着嘴不那么高兴,“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他有了她就不能再跟别人纠缠不清了,否则她会很生气的。
很气很气。
“嗯。”他以为她同情心泛滥了,“池藻藻,你千万别圣母,我可受不了。”
得益于陈立的耳提面命,在陈醉看来所有的人际关系都是靠利益维系的。所以他的态度一向是隔岸观火。
但是圣母就有意思了,谁哭她就同情谁,谁弱她就帮谁说话。慷他人之慨,简直有病。
池藻藻要是觉得他对这样一个少女的言辞太过分不友好,那就是触犯了他的利益,他会很失望。
“你又不喜欢她。”
不只是不喜欢,甚至是厌恶。
她只会站在陈醉的角度想问题。别人的感受,她统统不在乎。
“走吧,送你回家。”
陈醉伸手就去捞腰上的小爪子,修长的指尖首先碰到她的掌心——
“嘶。”
效应器终于起了反应,疼痛被唤醒,池藻藻吃痛的缩回了手背在身后。
她的手不太好看,不想让他看到。
“我看看。”
没动。
“池藻藻。”
口吻瞬间冰冷,和昨天在后台一模一样,带着优越感,带着因为她的喜欢而凝结成的傲慢。
他什么时候才会喜欢自己啊?
陈醉看她乖巧的伸过手,又是一声轻哼,细细翻看,发现柔掌心有几个月牙血痕,还带出点外翘的表皮。
掐出来的。
“怎么弄的?”
“玫瑰花上有刺。”
她没说实话。
陈醉深深地看了池藻藻一眼,没有拆穿她,又忽然想到了她的经历,自残?
“陈醉?”
池藻藻小心翼翼地喊着,有点害怕,难道他察觉到自己容易情绪失控了?他是不是讨厌自己了?
“自己下次小心些。”
“好。”
“嗡——”
手机在裤兜里震得欢快,陈醉跟池藻藻做了个手势就闪进教室里。
商业机密?
池藻藻乖巧的站在走廊上,突然看到几个女同学手牵着手进了卫生间,又看了眼教室里已经彻底沉浸于工作之中的陈醉。
有的玩儿了。
卫生间。
“你们说白珊珊在哭什么啊,那么伤心。”
“考试吧。我看一班的灯刚才才关。学霸就是学霸……”
“白珊珊不是一下课就走了吗?”
扎马尾的女生转过头,就看见一个挺眼熟的小姑娘歪着头,样子懵懂天真,像是随便说说。
“我就说她不是来学习的吧!”
另一个披肩发女生倒是没多想,推了推马尾,脸上有些得意,“她要是好好学习了我就推个寸头……”
马尾没搭理她,只是在想白珊珊没在自己教室里,却从教学楼哭着下来,那这两个小时她在哪儿了?
疑惑有了,人就会像探案一样抽丝剥茧地想知道更多。
“我去,我刚才看见陈醉了!好帅!”
第三个人来的刚刚好,不用她再费心思祸水东引。
池藻藻嘴角微翘,仔细的用纸擦掉手上的水滴,慢慢往外走,听身后的人渐渐把话题往陈醉身上扯。
卫生间是个传播八卦的好地方,大家七嘴八舌说一通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传出来。
敢觊觎她的人,她就好好敲打敲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