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
她简简单单“哦”了一声,没说答应,也没说反对,有点朕已阅的意思。
偏偏陈醉就吃的下这种有点小作的娇气劲儿。
挺可爱。
松润园。
周五晚六点。
天很蓝,像是被淡蓝色的签字笔涂出来的。连一丝云都没有,十分的天朗气清。
他心情也很好。
陈醉懒洋洋地窝在客厅的沙发里,耐心地等着池藻藻出来。
他是临时起意要带池藻藻出去的。一方面是因为突然有了一个正儿八经女朋友的新鲜感,一方面是因为他想带池藻藻出来放松放松脑子。
她学的未免太刻苦了。学傻了怎么办。之前没怎么注意,后来才发现无论他什么时候经过窗边,池藻藻基本都在看书。不是课本,就是许志成要求她看的经典名著。要么就是做题,各类某某密卷、习题册,或者是她自己的错题集。还好她各个科的错题集都很薄,毕竟错的少。
她很认真,从来不会咬着笔杆子左顾右盼,沉浸式学习。
年级第一是实打实的靠勤奋拿下来的。
唯一的例外就是他经过。只要他经过,她就像住在地下三尺的土拨鼠不知怎么就能提前接收到他要到来的信息,探出洞,笑得像一朵硕大的向日葵,很甜。
只对他。
旁人根本不能吸引她一丁点的注意力。
这种独一无二只他一个的待遇让陈醉很受用。
“陈醉……你再等我一下。”
紧闭的卧室门打开一条小缝,声音紧张的发颤。
陈醉笑出声,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乖,慢慢来。”
声音抖得那么明显,她是有多紧张?
十八年以来,他第一次因为怜爱、愧疚和一丝丝好感而对一个小姑娘说出再试一试这种让他以为会颜面扫地的话。
但是这种破镜重圆的感觉居然还不赖。那他是好感多一点,还是愧疚多一点?
如果是愧疚,那池藻藻可真是太厉害了。
房间内。
池藻藻确实在紧张,这是她跟陈醉第一次约会。
不是偷偷摸摸,是出门而且众目睽睽之下的那种。
她好像比以前更靠近他一点了。
“别紧张、别紧张。”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断加油打气。
只要表现的乖乖的就好。
走出门。
“陈醉。”
陈醉走过去,眯着眼睛看她因为羞涩紧张而微微握住拳头。
很漂亮,很惊艳。
她身子很纤薄,好像一根草茎,既在风中弯折,又在风中坚韧。
淡蓝色的短裙缀着白色雏菊的印花衬得她更加清新。可是肩带很细,一片雪白裸露无疑。
只要用力就能被他扯断,又有点欲。
啧,突然想做禽兽。
“池藻藻,挺胸抬头。”
青春期的小姑娘从来不会认为自己胸前的巨大是个多么傲人的资本,只会含胸驼背来掩饰这份躁动的羞耻。
她也不例外。
池藻藻听话地抬起头,微含着的胸脯突然波涛汹涌,胸前的坦领绷得笔直,只留下一条浅浅的小沟。
“池藻藻。”他的声音很哑,像是夜里的风,吹的她有点慌张,
“嗯?”
陈醉低头,毛绒绒的头发扫到她的下巴,有很淡的木头香气。
闻起来好舒服。
“啵儿。”
胸前落下一个很温柔的吻,滚烫的舌头灵活的窜进去又恋恋不舍的离开,只留下湿漉漉一片。
很奇异的酥麻骤然传遍全身。
池藻藻不由抓紧他的衣摆。
“嗯。”
很轻微的喘息,却被他一下子捕捉。
她在喘?
陈醉将池藻藻圈在怀里,使坏地往前顶了顶,感受着她胸前绵软的柔弱无力的挤压。
“池藻藻,不出去了好不好?”
嗯?
“把你脱得精光,扛着腿就往死了干。抵在床上,顶的你跪都跪不起来……”
他呼出的气息滚烫,熨帖着每一寸肌肤。明明是请求的语气却挠的她浑身发软。每说一个字,身下就像有风往里头探,很凉很湿。
“把你吃了好不好?”
蒸着吃炒着吃炖着吃?加佐料吗?咸口甜口?
“怎么吃?”
“生吞。”
直接拆解入腹。
陈醉撩着池藻藻的头发,手指在她圆润的肩头打转。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偏好那种明目张胆的色情勾引,却没想到她一出现就规范了他对肉体的喜好——软色情。
“好。”
他喜欢就好。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还小。”
很轻微的叹气,她还小,还不知道男人这种生物有多肮脏。他看的太多,那些自愿的,强迫的,交易的。
他希望她是享受的,而不是因为过于喜欢自己而勉强的。
“会长大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陈醉顿时心里软得稀巴烂,她怎么能这么讨他喜欢。
这太犯规了。
一个人无条件服从自己是一件极其满足虚荣心的事情。
细长的指尖顺着她藕臂上一下滑,一路的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陈醉轻笑,她真的好紧张。
“说好要带你出去的。”
说好了的事情,她又那么期待,没有意外怎么可以喊停?
外面。
陈醉今天没开车,两个人牵着手漫无目的地游来荡去。
他的手好暖和。
池藻藻一会儿看看陈醉好看的侧脸,一会又看看他捏着自己的手。难以形容的愉悦像是被叮咚打开的汽水,呼啦啦弥漫全身。
“我好看吗?”
“好看。”
陈醉笑出声,拇指滑动,摸到她中指上的隆起处,反复摩挲了两下,
“你拿笔的时候轻点儿。”
磨这么大个茧子,以后怎么戴戒指?
“不重点拿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