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师当时就销毁了所有的研究数据，如今也只剩下六支初代样品而已。

眼下陆暖满脑子都是凌淳不能死的念头，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五个手术机器人有条不紊地配合着陆暖的工作，只是警告声音关不了，陆暖只能强迫自己更加冷静下来。

凌淳的两侧肺叶都被贯穿，腹部、大腿、背上，更是林林总总十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体内的毒素刚刚化验的结果，是对人体破坏力极大的复合型毒素，同样也是数据库里没有记录的，最好的方法只能是血液灌流。

但是因为凌淳的心脏也有破损，要做血液灌流的话，会对心脏造成极大的负担，稍有不慎就会直接停摆，陆暖根本不敢停！

迷迷糊糊之中，凌淳恢复了一点意识，耳边充斥着令人烦躁的警告声，在说什么危险边缘。

鼻尖那种很难闻的刺鼻的味道刺激得凌淳忍不住睁开了一道眼缝，可顶上的光芒太过刺目，凌淳什么也看不到。

模模糊糊地，他好像看到了遮住了半张脸，头上还带着一个古怪帽子的陆暖，正神色肃穆地在忙碌着什么。

她眉头紧紧地皱着，但是眼神却十分冷静，这让凌淳不由得有些想笑。

看惯了她嚣张跋扈的样子，如今只这一双眼睛，凌淳突然感觉她好像在装腔作势。

他应该是快死了吧，听说只有将死之人，才能见到这么耀眼夺目的光芒。

以凌淳对陆暖的了解，他觉得，她应该不会再见她了吧……

这样也好。

以陆斐然对陆暖的保护程度，等他的死讯传到陆暖耳朵里的时候，她应该也不会太难过了。

“暖儿，对不起……”凌淳呓语一声，再度陷入了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