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谪闷哼一声,护着云缚安同那店小二缠斗起来。
没想到那人竟是个高手,眼见着人越来越多,自己的体力也无法支撑多久,便只好从窗口一跃而下,从此处逃离。
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云缚安痛的细汗密集,整个人都是苍白的模样。
“四哥哥,我痛。”
小姑娘的手紧紧地揪着他的领子,让他有些色令智昏,一下子便记不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
“剩下的人,去搜这茶馆的可疑之人,其他的人去追那行凶之人!”陆谪低声吩咐道,然后一把将云缚安抱起来,这两日,他还在刑部暗室暗室调查上次宴会的主使,即使他知道了大概,却也只是猜测而已。
今天有人说,有人扰乱上京的秩序,怀疑是接应人的,便急匆匆地赶来了。
谁知道一过来,便瞧见小姑娘从楼梯上摔下来,这才接住了。
“哥哥,我先生还在上面,他坐轮椅不方便,你可以派人送他回去吗?”云缚安小手在他胸前,含着眼泪微微将头仰起,像是将他的心紧紧揪着,逼得陆谪不得不顺着她,答应她一切请求。
“好。”陆谪担心她的脚担心的不得了。
这么小的小姑娘,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若是骨头长不好了可怎么办?
幸好,幸好,百草堂离的紧,陆谪腿长,几乎是用跑的将云缚安送到百草堂:
“大夫,大夫!”
大夫瞧着来人一身与皇城司有些相似的官府,却又有一丝不同,也不敢招惹,连忙就让下药童将人接过来。
陆谪却不愿,直接将人送到床上,不等人赶,陆谪道:“你们好好给她看脚,我在外面等着。”
云缚安倒是真的疼了,还好是脚,若是伤了脸,她自己都会觉得可惜。
陆谪在外面等着,心情却突然平静下来了。
这次只是巧合罢了,否则那人不会一脸凶恶地对云缚安出手的。
他的娇娇也并没有站在他的对立面。
这就很好。
半晌陆谪又面无表情,他一个身世不明的小子,此时说未曾对立,不过是还没到那程度,可若是云缚安知道杀掉云怀的人跟他有一丝的关系,会不会将这种恨意全盘扣在他的头上呢?
他现在根本就不敢打探自己的身世,让自己的手下去打探,却不愿意听,一点一滴都不愿意。
生怕说出来之后,就有人知道他并非是元国人,要将他和娇娇生生分离。
届时,谁去保护矜贵的娇娇呢?
巧的是,云缚安刚被推出来,便有人与她打了个照面。
是佘莺莺。
她一瘸一拐地被丫鬟扶进来。
云缚安挑一挑眉:“佘小姐。”
只是脚踝传来钻心剜骨的痛,云缚安一阵龇牙咧嘴,引得佘莺莺一阵笑:“你也负伤了啊!”
“你这是?”云缚安瞧着她行走不便的腿,“怎么摔的?”
佘莺莺咬牙切齿道:“府上的庶女,趁我去假山上捡风筝,将我从后面推下来了,所幸没伤着脸。”
云缚安瞧着佘莺莺的模样,若有所思地笑道:“果真庶女太张狂了些,可要告诉佘太师好好为你主持公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