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云缚安便侧眼朝着那女子看过去。
女子身材颀长,脚与脚之间的距离是云缚安第一次瞧见苏难时候的模样。
看来定然是练家子。
云缚安听着下面嘈杂的声音,戾气隐隐外泄:
“谁再多说一句,别怪我不留情面。”
她还没想好在南诏用什么样的名字面世,她在等白邺过来,将她的这一切都安排好。
只一瞬间,苏难便拔出贴身的长剑,啸声顿起,惊呆了在场的商人们。
商人最懂的趋利避害,所以,对于他们而言,无论做什么,前提都需要保证自己的姓名。
“花卫?”云缚安在口里咀嚼着,“想来同苏难应当是旧相识吧?”
云缚安笑眯眯地询问道:“不知这位大人,尊姓大名?”
苏难倒是爱护同僚:“殿下,花卫大人只是不清楚殿下的安排,并非是有意冒犯,还请殿下从轻发落!”
“我何时说过要发落她了?”云缚安回着苏难的话,眼神却定定地瞧着那立在人群中的女子。
她生的倒是好看,只是皮肤黝黑,像是边沙人,但是眉眼却又带着妩媚俏丽。
不是个好降服的角色。
那女子垂眸道:“在下,虞卿。”
云缚安懂这个名字是哪里来的了,虞美人,难怪。
“果然是巧了。”云缚安慢慢走进,两人之间身高差了些许,“虞卿,你是谁呢?”
虞卿心知自己是个周全之人,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有些手足无措。
云缚安瞧着虞卿敛起来,羞恼的神色,心中一顿。
莫不是她有些害怕?
“把虞卿带到孤的房间来。”云缚安皱皱眉,她愿意给苏难一个面子,体谅一下初次见面的属下。
毕竟日后仰仗的地方还很多。
“剩下的这些客人,苏难,吩咐人好好招呼着。”云缚安脸上满是不屑。
商人十有八九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枉顾别人性命的人,她想要在里面择出可用之人实在是太难。
但是她却不能辜负姜石年的努力,姜石年如此年轻,不好将责任全都让她一个人来承担。
内厅,云缚安让人上了茶。
她的习惯一直没有改变,喜欢喝雨前翠,她也记得元国的故人喜欢君山银针,还是雨前龙井。
小食也常常都是元国的特色。
“虞卿?”云缚安好整以暇地瞧着虞卿,“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虞卿果然面色严肃:“请阁下给予在下一些证明。”
她心中是高兴的,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有些冒犯地提出了要求。
“你应该知道,纯正的南诏皇室血统,是打开和命令从龙卫的钥匙。”云缚安有些困倦,“或许,你想试验一下吗?”
听说花卫比起月卫而来,更加受到主人的重视。
是因为她们身上有可以证明主人血脉血统的重要容器,对于这些东西,云缚安也并不十分了解。
“确实。”虞卿从怀里掏出一个牡丹花盏来,只是这花,是闭合的花苞状态。
“这些年,在下去过很多地方,找到了很多的人,但是没有人有办法,将这花盏完完全全地打开。”虞卿低声解释道,“这个物件,是南诏皇室的圣物,背负着南诏先祖的期望,所以只有真正的南诏女君,才能使它绽放。”
这朵花与她腰上的无甚区别,也难怪。
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