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赜就那样旁观,看了两日,这才能完全明白到底该如何做。
如何阻断病源,又如何预防。
“我想见见殿下。”还好相赜眼尖,看见上次跟在南妱身边一同的侍女,连忙跑了过去,“可以帮我引荐一下吗?”
相赜心中很是忐忑, 她害怕那侍女不同意。
果然,那侍女往后面稍退了半步:
“殿下现下已经在去鹊州的路上了,如果您现在去追她,说不定还能有机会。”
只是这么两日,南妱就对她失望了吗?
相赜感觉内心酸涩,立刻安排人备马。
如果不借助复州的势力, 南妱也一定能对鹊州有办法, 只是会损失更多人手。
都是南诏的子民,为什么南妱就不能多等等她呢?
即使等她回心转意需要一点时日。
相赜的速度很快,吩咐了自己的亲信去集结兵马,自己又一个人去追南妱。
云缚安的马车并不快,她在复州的眼线将相赜每日都做了什么都仔仔细细地报告给云缚安了,所以,云缚安觉得相赜被她逼迫地想清楚明白之时,她正好就在路上。
她一直都在给相赜机会,希望相赜不会让她失望。
马车均速前行,不多时便听见后面马蹄踏过洼渠的声音,随后便一声长鸣,拦在了云缚安马车的面前。
独活站起身,做出战斗的姿态:
“来者何人?”
相赜努力地控制着马头:“复州太守相赜,求见殿下。”
云缚安即使穿一身平常的衣裳,从马车中出来的时候,站直在那处,就像是一座雪山。
高高在上不忍直视,冰清玉洁不敢亵渎,
相赜立刻下马:“殿下在等臣吗?”
云缚安皱皱眉:“孤以为, 仁至义尽。”
相赜心中有些失望:“所以,殿下根本不在乎臣下能带给您的利益吗?”
“两日前,孤问过你了。”云缚安微微弯腰,看着相赜的眼瞳,“你还记得吗?你对孤说,兵不厌诈。”
相赜有些懊悔,这一次确实是她估算错了,没想到这一层。
这几日云缚安所做的事情,像是把她这活的二十年完完全全羞辱了一遭。
相赜有些晦涩:“或许,臣能为殿下带来一些助力。”
“可是,孤不愿意强人所难。”云缚安抬眼,眼神清冽,只是那样看过去,妩媚中又带了气势,“既然相大人已经说的那么明白,那孤也不愿意做这种事情。”
“相大人可以继续守着自己的复州和贺公子过日子了。”
云缚安说完这些话,眉眼都变地冷冽,似乎一丝情感都不带。
转身就要进去马车,却被相赜猛地一拉, 脚下没站稳, 直直地摔下马车来,独活站的远,根本没来的及时辰去反应。
幸而相赜将自己作为肉垫垫在云缚安的身下,两两相望,相赜倒是先来了个大红脸。
独活连忙将云缚安扶起来,对相赜有十分的责怪:
“相大人这是学的哪门子的规矩,一言不合便要将我家殿下拉下马车吗?”
“若是摔伤了,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