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田选定了清河村。
不过因为时辰比较迫切的原因,就未选择一个镇,而是选择了镇的一个典型村,进行比较彻底的观察。
为此,云缚安还特别指了一个很懂农事的士兵一同前行。
替她讲解,方才合理,也不会出现一些别的问题。
什么都好, 就是太阳太大了。
云缚安好不容易到达了村口,整个人都快被蒸发出水汽来。
“太阳太烈性了,即使打了伞,带了幕篱也并无多用。”云缚安大口大口喝水,眼睛都要沁出泪珠子来,“还有多远?”
独活有些担心自家主子或许会中暑, 不无担忧道:
“还有几里路才到,路上还有些树作为荫蔽, 早知就让小姐乘着轿子了!”
云缚安用细棉布擦擦汗:“庄稼人还在地里劳作, 我只走了这么些路就累了,还要人抬轿子,传出去未免太娇气了!”
苏月庵却道:“你本来就娇养长大的,何苦给自己找不痛快!”
云缚安没力气,只好软绵绵地横了苏月庵一眼,脸上的殷红怎么也下不去,看来真的是热狠了。
一行人在清凉处休息了一会子,这才又起身,开始赶路。
一路上也看见了不少的农田,干涸的不行,就连那些秧苗都是蔫儿了吧唧的。
“这附近到底是有没有河?”云缚安揉了揉眼睛,又停下歇了歇。
苏月庵忍不住刺激道:“不如还是让我来抱你吧,你这样很拖大家的进度的!”
云缚安秀眉一蹙:“苏月庵!”
“本来就是啊,大家体格都好的很……”苏月庵摆摆手,脸上不无心疼。
她怎么会不知道,云缚安身体为何这么差呢?
这些事情都是有原因的,若不是她为着云家殚精竭虑,又为了南诏的事情不肯放松, 又何至于,自己的身体养也养不回去,一下子就把身子拖垮了。
云缚安仔细思索了一番,觉得苏月庵话也没说错,自己下乡,本来就是为了尽快了解南诏原郡的百姓是如何进行耕作的,何必在意这个过程呢?
她讨厌自己懦弱,讨厌自己拖人后腿。
云缚安这才闷闷道:“好吧,你背我吧。”
路上还要耽误不少时辰,云缚安精气神恢复了不少,又问了一遍:
“这附近应该是有河的啊!”
“确实有河,应该是沅江的支流,三江之一的祝江。”独活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过的地图,为云缚安讲解了一番。
云缚安反问道:“那这既然有河,为何田里都是干涸的?”
独活哑声,这不是她知道的范畴:“奴婢不知。”
云缚安回想起自己看过的《齐民要术》一书,上面曾经见解过, 如何开渠引河灌溉,又是如何用水车将低处的河流引到上方的土地去。
或许是因为大家只有开垦荒地的习惯,但是却没有凿渠将河引入农田的习惯!
所以说, 这粮食产量便不值得一提了。
几人路过一户农家,云缚安立刻让苏月庵将她放下来:
“放我下来,我进去讨杯水喝。”
苏月庵挑了挑眉:“这水囊里面不是还有水吗?”
云缚安吐了吐舌头:“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