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判断,容裳心情放松了些,再看身旁的岑子义,心情就复杂起来。
他质疑她的身份是小事,但他质疑她的感情却让她恨了他。
那种恨,伴随着蚀心的滋味。
可是在现在这样未知的环境里,唯一让她安心的,竟也只有同样在这里的岑子义。
叫醒了岑子义,容裳见他苦笑,便问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你主子跑了,我主子为了找人把咱俩拉来刑讯逼供了呗!”岑子义没好气的道——当然,这气不是对着容裳,是对着干出这事儿的陈某人的。
然而容裳并不体会到他这一星半点的偏爱之情,顺手便将他拽了起来:“是你和陈彦澈搞的鬼?你们想干什么?”
“放手!裳儿你放手!”岑子义叫道。
以他的实力,想要反制住容裳当然不难,但这丫头正生气呢,他真要那样做了,她指不定又要和他闹起来。
“你!”容裳哼了一声,若不是意识到自己打不过眼前这厮,估计就要上手打一顿了,绕是如此,她还是顺手一放,将岑子义仍下了床。
岑子义跌倒在地上,疼得吸了口冷气,却也没有起来的意思,干脆就躺下了,盯着天花板发呆。
老大的苦楚他明白,可是让他再诱骗容裳一次,他是真的做不出来了。
许多事情,只有当事人才懂得其中的滋味,他纵然将自己和容裳的交集告诉了陈彦澈,却也不可能事无巨细说个清清楚楚,其中细微处,属于他和她之间的记忆,是无法与旁人分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