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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婚姻,杨杨没有太多想法。
一纸婚书,既是证明,又是约束。
传统的婚姻家庭,有怎样,没又怎样?
人生本就是五彩斑斓的,你欣赏山水画,我欣赏后印象主义,杨杨早就把世俗的脚镣摘下。
人生苦短,是老一辈教育孩子的口头禅。
杨杨望着杨遇的背影发了呆。
灯光下,他的背影被勾勒得迷糊,毛茸茸的光为他增添了丝丝温暖气质。
杨杨握紧了手中的酒瓶。
苦不苦我不知道,但人生的确短,所以,我愿意纵着我自己,纵着他。
*
今夜的前院格外有人情味,杨期的加入,使得整个酒桌变得热闹起来。
杨旭喝到尽兴,把上衣一脱,裸着膀子,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和老爷子划拳。杨期和杨遇对他的粗鲁习以为常,但目光中仍带鄙视。
两个人自成一派,开始讨论公司的下一轮融资计划。
院子里老式的灯泡,暖黄色的灯光是杨杨喜欢的。脏兮兮的桌子上堆满了油腻的串签,喝完的酒瓶东倒西歪,一边是大呼小叫,一惊一乍的杨旭,另一边是与这一切格格不入的杨期和杨遇,同样的白衬衫,袖子挽到了同样的高度。
偶尔一阵风吹过,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
杨杨闭上眼睛,坐上了时光机,穿梭回了她10岁的夏天。
一样的炎热,一样的气息。
“喝一个?”
杨期流出的汗打湿了他的衬衫,削弱了他不近人情的一面,“喝一个”这种词语把他从高高在上的总裁拉回了地面,他又成了那个会驮着杨杨在游乐园买冰淇凌的家长。
杨杨接过他递过来的啤酒,酒瓶相碰,“砰”,不轻不重。
“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可以喝酒了。”杨期感慨道,“不再是那个买个冰淇凌就能哄好的小姑娘了。”
“嗯,现在想哄好我,起码得买个包吧。”
“狮子大开口的毛病还是没改。”杨期笑笑,“包就算了,送你辆车怎么样?”
杨期从不做赔本的买卖,杨杨警惕地抱住了酒瓶。
“你要干嘛?”
“一辆车换一个回答,怎么样?”
天上掉的馅饼,杨杨决定先接住,再决定吃还是不吃。
“可以。”
“为什么不能是杨濂?”
杨期的“秋后算账”来的有些晚,虽然还是一样出乎意料。
“别误会,我不赞成你们俩在一起。我只是好奇,为什么老四可以,杨濂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