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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做什么呢?他想。前一刻还在闹分手的两人,后一秒却已经按到床榻上纠缠起来。

太荒唐也没有了。

方泽捂着脸,泪水从他指缝间渗出来。

白坚骑在男人的身上,强硬的掰正对方的脸,扯下他遮羞的手,两人四目相对。白坚埋头在方泽微肿的唇瓣上亲吻着,声音都有些发颤,他说:“你就不想抱抱我么?”

方泽当然想……

他到底是个没出息的,当臀瓣被掰开,白坚的手指胡乱的扩张了几下,男人的硬挺直驱而入。他哼叫出声,终于还是抬手抱住了身上人,心甘情愿的打开了自己。

他们接吻,翻滚,冲刺……

一番高/潮过后,白坚将男人抱到自己的腿上坐好。

方泽的脸上一片湿漉漉,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他眼角鼻头都透出绯红,肿起的唇瓣上一层水光艳色。白坚心驰荡漾,他问他:“方泽,你爱不爱我?”。

一字一句敲在耳膜上,方泽倔强的咬着唇,眼泪却汹涌而下。

白坚鼻头泛酸,却也不依不饶,又问了一遍,“爱不爱?”

方泽这次是哭出了声。

白坚于是就知道了答案,他爱恋的亲吻着男人的发梢脸颊,心里甜的发涩,说:“我也爱你。”

他说的太真太用情,方泽的胸腔某处好像被针尖扎了一下,心想竟然这样那为什么还要和我分手。可方泽问不出口,喉头全被满腔的委屈给堵住了。

下一秒,白坚又在他体内冲撞起来。

在床上做了几次,方泽几乎虚脱过去。他全身酸软,连手指也懒得动弹。白坚抱着人去浴室清理,水汽萦绕中,又忍不住,将男人从头到尾啃了个遍。于是等出来的时候,方泽宛然晕死过去,任由白坚怎么推也推不醒。

将对方还有些湿润的脑袋小心搁在胸前放好,让方泽枕着自己睡觉。白坚抱着男人,满腔柔情。他捻起方泽的发丝把玩,听说头发软的人脾气一般都好,果然不错。

白坚笑了笑,埋头轻轻在男人的额头处印上一吻。

他就这样安静的看着熟睡中的方泽,半响,掏出自己的手机来,摄像头对准男人各角度拍上几张。白坚盯着照片有些伤感,不知道他要靠这些死物挨过多少个寂寞的夜晚。

想了想,白坚又从床底捞起方泽的裤子,也从兜里摸出手机来,将自己的大头贴祭上,并可耻的设置成了桌面背景。这样,就不怕方泽会把他给忘了。就是一根头发丝儿,白坚也自私的想要男人将他刻在心里念着。

离开之前,白坚首先将剩在桌子上的牛排给收拾了。看着方泽那一盘没动几口的牛肉,白坚就有些难受。他将冷牛排切成条状,又重新煎热,用保温桶装起来。

他害怕方泽起来的时候饿肚子。这人他清楚,一个人时总爱剩饭泡面的将就,一点儿不知道心疼自己。

白坚又顺手蒸了饭,炒份儿西红蜀鸡蛋,还煮了汤。今天把方泽累狠了,白坚有些自责,他将保温桶搁到床头上放着。就怕男人起来的时候,屁股太疼走不了路,好歹不会饿了肚子。

……

…………

白坚回到白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吃晚饭的点。陈宇坐在客厅,正让贵婶e他脸上抹药,偌大的空间里回荡着新闻联播主持人雄厚的声音和陈宇不时的嘶嘶声。

看见白坚回来,陈宇微讶,随后又明白过来。他扯了扯嘴角,表情因为伤而略显僵硬。调侃道:“稀客。”

白坚不理他,问贵婶:“还有吃的没有,饿着呢!”

贵婶是白家的保姆,干了十几年,和一般的工人不同。她看见好久不着家的白坚回来,顿时喜出望外,“有的有的!贵婶这就做你最爱吃的油爆排骨去。”

白坚笑了:“那敢情好。”

贵婶一走开,白坚就自觉坐到自家表弟身边去,装模作样的盯着人家的脸瞅了半响,突然叫道:“不对呀!我这不是只打了你的左脸么,怎么连右脸也青了咧?倒是对称!”

陈宇:“……”

白坚幸灾乐祸的笑了会儿,只觉得自己满腹愁苦少了许多。他拍了拍陈宇的肩,在人耳边戏谑道:“不容易,兄弟你受苦了。”然后不等对方反应,就溜进厨房守食去了。

陈宇冷眼看着这人背影,咬了咬牙,真想一拳揍他脸上。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不由苦笑,这一个个的还真他妈下得去手。

晚上,白坚面对自己阔别许久的卧室,心中竟生出一丝寒意来,只觉得房间大的离谱。下一秒,他便抱着床单被套一路搬进陈宇的房间里去,说:“咱兄弟俩联络联络感情。”

陈宇扫一眼白大少的装备,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字:“挤。”

“哪儿来的废话。”白坚不以为然,他很快攻城略地,占领了表弟的半张床板:“凑活凑活呗。”

“……”

陈宇瞪了男人半响,终于泄气的将自己丢上床,拉开被子往头上一罩,闭眼,睡觉!

白坚却还精神,他倚在床头上,翻开手机,盯着方泽的大头照发了好一会儿呆。虽然分离不过数小时,却已经尝到了思念的滋味。

陈宇在旁翻来覆去,恼火极了,骂道:“叹个屁的气,还要不要人睡觉?大晚上的毛病!”

白坚恹恹的,也不跟他计较,又多看了手机好几眼,才慢悠悠的收起来。他看了自己表弟一眼,说:“谁招惹你了,这么大的脾气?”

陈宇恨恨:“你!”

白坚选择性失聪,又问他:“右脸是怎么回事?该不是烟大小姐……?”

陈宇磨了磨牙,没吭声。

白坚于是明白的点了点头,教训他:“该!你可别太欺负了人家。”

陈宇心想,谁欺负谁呢,这种话您老也好意思说出口。他烦躁的一翻身:“哼!”

白坚于是就有点乐,他呵呵笑了两声,却把陈宇给逗炸了毛,他说“得意什么?自己的问题一大堆,好意思么!”

白坚“……”

陈宇念他:“还知道回来……”

白坚闭上眼睛睡觉。

陈宇脑子一转:“不是真分手了吧?”

“……”

关于分手这件事情,白坚心里都想好了。

他和方泽的开始糊里糊涂,两人间存在太多的问题,继续下去,只会让双方矛盾越来越大。

白坚能明白方泽心里的苦,自己的身份,和沈如烟的婚约,都是男人心里过不去的坎。

在外人的眼里,甚至是方泽自己,都认为他白坚和沈如烟才是正儿八经的一对。先来后到,方泽才是那个倒插脚的角儿,何况还是一个男人……却不知道这本来就是老天爷设计的一场荒诞剧,哪里有对错之分。

白坚心疼方泽,舍不得让他受半点委屈。

他决定分手,先将自己的烂摊子处理干净,然后再堂堂正正的去追求方泽。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是他白坚离不开方泽,死皮赖脸的贴着人家。他要把男人头顶上的一片天空擦得干干净净,一点污渍都不留。

不过还真是有点生气,白坚到底没有料到他在方泽的心目中,竟然是那样的不值得信任。而男人甚至没有胆子去试一试,两个人在一起是能幸福的。

白坚难过于方泽的动摇,气愤对方将他往外推。对于男人过于软弱的性格既爱又恨。

他任性的想着要晾方泽一段时间,让男人也尝尝思念的滋味,念出他的好来。他只求方泽能正视他们的感情,不要再逃避。

白坚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将被子往头上一拉。不理会陈宇的追问,眼一闭,道:“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慢了一步,熄灯前没来得及上传。

☆、第四十八章

方泽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他这一觉睡得很死,痛苦的坐起身来,全身好像被人当积木给拆了又安装回去,总之很不舒服。

他迷迷糊糊,太阳穴突突的跳,脑子也混沌不清。本来还可以睡得更久一点,可是卧室的窗户没关紧,夜风呼呼的往里头灌,将他冻醒了。

环顾四周,大狗不在了,身边的位置冰凉,好像从来没有人在那里躺过似的。

方泽还记得,分手了,他和白坚终于分手了。可是情感上却不能认同,跟做梦似的,分明半天前还嬉笑打闹,干什么也没有这么快的。

方泽吸了吸鼻子,觉得心里都空荡荡的。

屋子里果然一点温度也没有,太冷了。方泽受不了,踉跄着下床去,抖着身子将窗户匆忙的阖上,又从柜子里抱出一床干净被子来,压在床上,自己缩了进去。

放了一个季节的棉被上有浓浓的樟脑丸味道,方泽蹙起了眉头,将自己埋得更深了点。

他看见了床头柜上的保温壶,犹疑了一下,用手背碰了碰。里面有东西,打开一看,热气扑面而来,在他冰冻的脸皮上冷凝一层水雾。

热米饭,煎牛肉,西红蜀鸡蛋和汤水。都是大狗的手笔。

方泽看了一会儿,并没有胃口。他将盖子重新旋上,倒头闷进铺里,闭上眼睛。太累了,他需要休息。

睡了十分钟,方泽动了动,到底又爬了起来。他盯着床头上的保温壶发了好一阵的呆,好像要透过那层不锈钢外壳看到保温壶的芯里去。

终于还是端过来开动,汤匙一勺一勺的往嘴巴里送。

方泽之前其实并不觉得太难过,就是冷,太冷了。可现在,还热乎的汤饭顺着喉管滑进胃里,方泽觉得肚子都烧了起来,烧的他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他一声不吭的把饭桶扒了个干净,这才擦了擦嘴,又重新倒回去睡着。肚子涨涨的,有点难受。方泽寻了个较为舒适的势,抱着膀子做梦去了。

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开年之后王宾一直挺忙,忙到把杨佳丽给忘到了一边。小杨妹子有点不高兴,打电话的时候就多念了两句。王宾这才想起,两人自上次诊所分手之后,就一直少有联系,亏得他家的猫咪把人给抓伤了,自己也没几句问候。

王宾十分过意不去,心想自己难得的假期算是没了。

这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玻璃窗铺满一屋,人置身其中,从上到下都暖洋洋的。

胡小猫正躺在沙发上晒太阳,它眯着眼睛,翻身露出自己毛茸茸的白肚皮来,尾巴一翘一翘地拍打着沙发皮子,舒服的直打盹儿。

王宾打完电话从一边悄悄的摸上来,看见猫咪的懒散模样就忍不住露出个笑脸。他自己也挨上去,调整了下方向,脑袋轻轻的搭在猫咪的肚皮上。软软的触感就像枕在一坨棉花上一样。

胡小猫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四肢胡乱的蹬了两下,抱着王宾的头就像抱着一只大西瓜。

它软绵绵的叫了一声,小短腿搭在男人的脸上,低下头,舌头一卷就在王宾的脑门上打了个突。王宾呵呵的笑了两声。他真是太喜欢小猫这乖巧的模样了。探出手去,摸上对方小小尖尖还毛茸茸的下颚,勾着手指挠了挠。

“喵~”胡小猫幸福的仰起头来,舒服的打了个颤儿。

“商量个事儿。”琢磨了半天,王宾开口。胡小猫傻乎乎的叼着他的手指头,用牙齿轻轻的磨着玩。

“咱们明天上游乐园玩去,怎么样?”

胡小猫眨了眨碧眼,用有些糙的舌头卷着王宾的指肚,尾巴欢快的甩了两下。

王宾知道它是高兴的,心里打了个顿,他继续吐出后半句话来:“……和杨佳丽一起。”

“嘶――”手指一疼,男人赶紧抽回手来。胡小猫已经趁机从他的脑袋下逃出去,一溜烟钻进卧室里不见了。

王宾看了看指头上的牙印,心情复杂。他叹了口气,也跟着进了屋里去。

胡小猫将自己蜷在墙角里,背对着男人,不理睬他。

“小猫。”王宾蹲□来,捏了捏猫咪的耳朵,讨好的唤它,“明天给你买糖吃,好了,快起来吧。”

胡小猫将头扭开:“……”

又绕回了上次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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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初三的晚上,王宾清楚地记得胡小猫用十足委屈的声线求他,不要和杨佳丽好。那时候,男人的心神动了动,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他不敢往深了想,赶紧打住念头,终于沉默。

幸好胡小猫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在这个问题上不依不饶。王宾侥幸的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可今天才知道,没有那么容易。

王大编辑苦笑了一下,说:“怎么办,我都和人约好了。”

“……”

“上次的事情,还没有跟她道歉。这次可不能再爽约了。”

“……”

他叹了口气,说:“本来想带你一起去的……”

胡小猫这句话听得可清,抖了抖耳朵,“你要把我丢下么?”它的脸猛地转了过来,碧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可思议。王宾觉得这样的小猫有点傻乎乎。

王宾说:“不,我更想咱们一块儿,好不好?”

胡小猫伸出爪子在地板上挠了挠,歪着头似乎真的在认真的思考,然后说:“不好,我不喜欢那个女人。”它仰起头来,嘟囔着:“干嘛非得和她绑一块儿……”

“那可怎么办?”王大编辑说:“小猫,我都三十好几了,你可能不懂,但我不能总一个人呆着。”

“有我在呢!”

王宾苦笑,揉了揉猫咪的脑袋说:“那不一样,你太小了,还不明白。”

胡小猫埋下头盯着地板瞅了半天,突然就有些扭捏起来,它飞快的看了王大叔一眼,说:“我明白的!”

然后不待男人反应过来,飞快的跑走了。

第二天,胡小猫不甘不愿的让王大叔给自己穿上人类的衣服。主题熊猫的卫衣罩在他身上,别有一番风味。

胡小猫的白头发太显眼,王宾将帽子拉起来给他盖住。帽子上连着的两个黑白相间的熊猫耳朵,软趴趴的搭在胡小猫的脑袋上,倒是说不出的可爱。

胡小猫趁着王大叔给自己整理衣帽的时候,仰着头盯着男人的脸看了半响,突然上前一步,踮起脚在人嘴上亲上一口。王宾愣神,他便又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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