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甜食。」陆桥河哪敢要红豆面包，要一个，3000字报告，这苦逼交易试过一次就够了。

「这次学聪明了啊。」秦淮假意赞赏陆桥河道，「大小姐要是看到你学乖，一定会替你高兴的！」

「哈，这主意不错，全部留给林汐雾，她个海龟喜欢吃面包！」陆桥河鬼主意又来了，「我替她感谢你哈，书呆。」

「喂喂，与我无关啊！」秦淮猛踢陆桥河的座位地盘，「你别把我扯进去，听到没有！」

「没听到、没听到……」

「可恶，你个、你个！」秦淮气得无语。

「嘟――嘟――」魏武壮的手机响了。

「喂？」他开启免提模式，接通电话。

「魏探长，我们到了沈健的家……情况不乐观，还是直接传输照片吧，我发你邮箱？」电话那头传来林豪的声音。他们按照魏武壮给的地址找到了沈健的家，然后发现……

「邮件……」魏武壮他是电白，「小野妹纸，能让他发给你吗？」

「嗯，可以，邮件地址是anu扣扣，我现在就登录邮箱。」安野拿出手机刷网页。

「发好了，大致情况，就是这样……」林豪的声音越来越轻。

收到邮件后安野打开附件，第一张照片就令人不忍直视。腐烂到流出黑臭液体的半肉半骨，被绳子固定在一张椅子上。它的胸口插着一把木工刀，刺穿了它的身体，白色的蛆虫爬满刀刃，依附在干涸的血迹上，鲜活地蠕动着。

「还需要往下看吗？」安野问大家。

「幸好没吃……」陆桥河看了眼膝盖上放着的红豆面包，倍感庆幸。

秦淮咽了口唾沫，同样觉得很庆幸。坐在前面的魏武壮干脆望窗，咳咳，谁说外表魁梧的人就不怕腐尸了？最近看丧尸电影有点多，影响了他的情绪……

宗正义手指轻轻一划，自动跳到下一章。

「哇靠。」陆桥河没忍住，碎了一句。在尸体旁边有一张席子，上面放着折叠整齐的棉被还有个枕头……

「有人睡在这里。」秦淮扶额，他几乎都能味道那浓烈的臭味，「真不敢相信，这么一个有洁癖的人，会睡在这里……」

「各位，注意了。」陆桥河低吼一声，转动车钥匙启动发动机。

只见一辆刻有某快递商标的货车从gold fder出来，速度不快，很悠然自得的样子。驾驶员带着一顶帽子，侧脸秀美俊气，不适阳光而微微眯起的眼睛透露出股慵懒，他懒洋洋地转动着方向盘，嘴里似乎还哼着小曲。

「那边交给你们处理了。」魏武壮对着电话道，林豪那边还等着他们的指示。

「没问题魏探长！替我向宗正部长问好！」林豪大声的吆喝全车人听得清清楚楚。

「噗……」陆桥河忙对魏武壮摆手，他知道自己笑出声是件不厚道的事，但……「抱歉抱歉，但是……噗，探长，魏探长！噗哈哈哈！」第一次他能当耳背听差了，第二次，不好意思，太好笑了，他停不下！

「陆陆！」魏武壮义正言辞地板脸。

「唔。」安野拽住宗正义的衣袖，脸埋进他的肩窝，双肩轻轻颤抖，「让我笑一会儿……」

宗正义不着痕迹地勾住安野的腰，拍拍他肩膀，示意尽管笑，爷罩你。

魏武壮当然不敢与宗正义造次，好吧，笑就笑吧，既然能让小野妹子笑一笑，那说明他的存在还是有意义的。

「给汐雾她们打电话，告诉她们目标的外形，看见后直接跟上，不用迂回。」宗正义将自己的手机丢给秦淮。

「咦？」秦淮不解地望向他的部长，为什么是他？他好像没有此类技能，无法积累经验值。

宗正义的眸色深了一点，聚焦点窄了一些，目光……锐利了一点。

「好。」秦淮立刻拿起手机拨通大小姐的电话号码。哎，小野你快点笑好，笑好工作了。

慕楚开车很小心，他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可惜碰上了陆桥河，这点把戏就不再话下了。哪怕是像他这么警惕的人，也没法发现他们的存在。车间隔距、路口转向，陆桥河很完美地控制好安全距离，不远不近，默默跟在快递货车的后面。

「哇，是微博上的那个人呀――」旁边的车传出一声惊呼。

「陆陆……你没关窗。」魏武壮再去帮陆桥河按关窗键已来不及了……

那辆车一直跟着他们，呼喊着陆桥河拉下玻璃，引来不少围观。慕楚似乎也被惊动了，从反光镜里看了他们一眼。

「糟了。」陆桥河暗知不妙，他怎么会忘记关窗呢，吹江风吹傻了。

「义哥，该怎么办？」魏武壮问宗正义。在他心中，宗正部长高大的形象不可动摇，凡是办案遇到瓶颈，听部长的总没错！

「电话。」宗正义向秦淮摊开手。

「这里！」秦淮识相地递上宗正义的电话。

刚拨通林汐雾她们的电话，号码在最上面，按起来十分方便。

「义哥？」林汐雾有点意外，刚接过秦淮打过来的电话报告位置，怎么又来了？难道是遇到特殊情况了？还好她们离这里很近了……

「看见目标后直追，不用管我们。」宗正义下达指令。

「哎？」林汐雾惊讶，不过很快就想通，「你们被发现了？」

「托某人的福。」秦淮冷冷道。

「啧，陆桥河，你还真是……」林汐雾很快领悟。

「别跟丢，有情况先判断后报告。」宗正义挂掉电话，对开车的陆桥河道，「加上之前的三千字，回去交一万三的报告给我。」

「一万三？」陆桥河大惊，手都抖了！

宗正义躺回后座，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昨晚的帐、中午的帐，外加这次的疏忽，一万三好像还轻了点？

☆、16【16】拾金者

林汐雾与艾篙在前一个路口埋伏着，当慕楚的车从她们面前经过时，林汐雾便踩着油门跟了上去。

「你说陆桥河怎么就那么欠抽？」林汐雾握着方向盘愤愤道。

「你第一天认识他？」艾篙反问道。

「从第一天认识他，他就这副模样……」这就叫遇人不殊！话说回来，林汐雾越开越熟悉，四周的景物在记忆里浮现，「这条路是……」

「怎么？你家有产业在这里？」艾篙熟悉了她这种表情，通常来说，林汐雾出现这种表情意味着两种可能：第一，她家有资产在这里，第二，她有资产在这里。

「咳咳，刚做了一份市场开发报告，很巧就是这里……」林汐雾在办案的同时还肩负着家族企业的重担，这是她与家中的约定，也因如此，她能够便利地运用家里的资源，比如跑车神马的……

「他这是要去哪里呢？」艾篙问。既然林汐雾很熟悉附近的地形，她也放心了。

「前面有个高档小区，他能知道这儿……真是厉害呢！」林汐雾啧啧地感慨。普通人与真正有钱人的生活是两个世界，进入那个世界不难，难的是获取进入那个世界的钥匙……也就是我们常常说的――信息。

「可见他从那个叫张顾的嘴里套出了不少东西。」艾篙理了理手上的资料，一股脑塞进车柜里，「我给义哥打个电话，请他指示。」

「嗯嗯，我可不想和男人打架，这种事还是让壮壮上！」林汐雾的宗旨是保持淑女形象，暂不谈她有没有这个形象，总之一切有毁柔弱形象的事她避而远之。

艾篙拨通电话：「义哥，我们快进住宅区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继续跟着，他接近目标后通知我们。」宗正义沉稳的声音传来。

「汐雾，义哥说进去，ok不？」艾篙把话筒的方向对象林汐雾。

「没问题，我一会儿和保安打个招呼，义哥您也直接进来就行。」林汐雾打包票。上星期她周末才和相关人员来这里调研过，那些穿制服的应该没这么快忘记她的脸，真是上苍助也。

「嗯，你们小心点。」宗正义挂掉电话。

「汐雾，这里的房子大概多少钱？」艾篙见那一排排别墅建构的房子，心中的数字蹭蹭地跳起来。

「你有兴趣？做投资还是自己住？」林汐雾纯当一桩买卖介绍。

「我就免了……」艾篙摆手道，「我是在想，什么样的人能住在这里，还引得凶手大费周章地找到他。」

「小艾，你知道中彩票的几率是多少吗？」林汐雾笑问道。

「我数学不好……」艾篙对微积分丝毫没兴趣，他们cao里数学差的有两人，一个是她，一个是秦淮。听说数学不好的人方向感都不怎么强，也不是知道真的假的……

「在0徘徊不超过亿万分之一。」林汐雾竖起一根手指，「不过！当它成为一种交易手段，它的几率就在100徘徊，上下不超过亿万分之一的浮动。」

「洗钱。」艾篙听懂背后的深意了。

「嘣！」林汐雾做了个手枪的姿势，「正中靶心！」

「这次的案件就是那亿万分之一的失误率？」艾篙挑眉，挺有意思的不是吗？如此严密的环节出了问题，还被刑侦机构介入，得利者一定吓坏了吧。

「只能说那个凶手挺了解李立这个人的工作，也很了解有钱人的生活圈。」林汐雾踩着油门，尾随在慕楚身后，她倒真想看看犯罪者的真面目，「只有懂得规则的人，才能利用规则。」

「哎哎，他停车了！」艾篙拍拍林汐雾的胳膊，示意她减缓速度。

「不行，不能停，停了就被发现了！」林汐雾对她们目前的装扮颇有信心，毕竟这种地方不是人人都可以进去。如果今天她开了辆桑塔纳，那她肯定掉头回去了，不过今天她开的车还算上得了台面，毫无后顾之忧，大胆冲过去！

就在此时，慕楚下车了，与摆设栅栏的门卫附耳交谈了两句，他轻轻地笑、暧昧地抚摸着中年大叔的肩背，塞进一个信封，还拿了张签名单句晃了晃。不一会儿，那个门卫就给慕楚放行了，于是他跳上快递货车，继续向前。

一般来说，这种小区都有物业配送制度，很少让快递进入小区。但慕楚懂规矩，外加他的外表有先天优势，所有的规则都被他玩得如鱼得水。

「他站的位置很好，正好用保安的身体挡住了他。」林汐雾摸着下巴道。

「现在的人防患意识都太差了……」艾篙叹气，没什么比活生生的案例更具有教育意义。

「我们也进去了。」林汐雾踩下刹车，慢慢行驶到栅栏前，对保安招招手。

「你们……」保安跑过来，上下打量她们坐的车，心想这是哪个款爷包的二奶，砸脸那么生？

「你不认识我？」林汐雾指着自己的脸，「好好看清楚。」

保安暗暗吐槽，哟，你个小三儿还给爷脸色看，认识你？认识你干爹！话虽如此，他还是得摆出好脸色，住那里面的人他得罪不起，哪怕只是他们的干女儿们，他也得罪不起。

「抱歉呐小姐，我实在想不起来。」保安挠头搔耳，「不然你给我说说你住哪栋，房主是谁，说对了我就给你开！」

「我……」林汐雾语噎，看到艾篙在一旁轻笑，火就上来了，「你连我都不认识还敢在这儿当保安？老娘炒了你！」她激动得站了起来，指着那人的鼻子嚷嚷道。

「我说小姐，您别过分呐。呵，给你点好脸色叫你声小姐，谁不知道您就是干那行的啊！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炒我？得得得，您尽管向您干爹吹枕边风！」保安大大咧咧地走进自己的亭子，玩他自己的手机，「我可不放您进去。」

「噗。」艾篙捂住嘴巴，干爹……噗，那是她亲爹！

「卧槽。」林汐雾无力地坐回自己的驾驶座，「比我弟还拽……」

「还是交给我吧。」艾篙推开车门，拿出自己的证件向那个目空一切的保安走去。

她一共说了三句话，那个保安立即从座位上跳起来给她们通行，还求爹爹告奶奶地拜托她们大人不计小人过。

第一句，我是便衣警察，这是我的证件。第二句，我知道你们大小姐叫林汐雾，你不配合我工作，我就去找她。第三句，不想进局子就开门吧。

「哦对了，还忘了和你说一句话。」艾篙等车开过栅栏时对保安说，「一会儿有一部车里全是男人，开车的那个让你特别想抽他，记得放这部车入行。」

「好好好！」保安卑躬屈膝，「女警官您慢走，您慢走！」

艾篙还是忍不住想笑，林汐雾不给她这个机会了，油门踩的比飞车还夸张，直冲宅所内寻找慕楚的所在地。

据保安说，慕楚要送的位置在c区，具体啥地址他也没看清，于是她们不得不在外围绕一圈寻找那辆显眼的快递货车。车子停在c区f栋前，慕楚似乎在准备东西，她们停车的时候他刚下车，还往她们的方向瞥了一眼。

林汐雾和艾篙装作房主的样子，一个推门下车，一个在车内找钥匙，很顺利地掩饰过去。

慕楚并没怀疑，拿着他的作案工具去敲门了。他拖着把木椅子，身上背了一个挎包，不难想象那把又长又锋利的木工刀就隐与其内。他的双手还特地戴了白色手套，以保不在犯罪现场留下痕迹。帽子将他容颜遮得严严实实，若不是近距离完全看不出他的长相。

「要请示部长吧，他出手了。」艾篙捏着电话。

「但他还没进门……我们现在打电话不合适，找个地方隐蔽下。」林汐雾拉着艾酱走到旁边的一间别墅，慕楚又向她们望了眼，林汐雾给他回了个友好的笑容，拿出钥匙插|进门锁转动。

「咦。」门神奇地开了，艾篙被林汐雾拽进房间，与此同时，慕楚则仍在原地，等待着被害者前来应门。

「嘘――」林汐雾做出噤声的手势，「没卖出去的房子几乎都没装修，其实里面都是空的，也没锁，方便工人晚上睡觉……」

她这么一说艾篙才发现这间房空荡荡的。

林汐雾隔着旁边的玻璃，猫着身子偷看慕楚。被害者似乎开门了，他们两个正在交涉。一方并不愿意一方进入，但慕楚不知说了什么，突然改变了被害者的态度，让他进门了……

「电话！快电话！」林汐雾拉起艾篙。

「噢……」艾篙拨出电话号码，「义哥，那家伙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