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试试就试试
酒自然是没有的。
齐霂捏着她面颊的手,转捏为抚,摩挲着她绯红的双颊。黝黑的瞳仁里,望不见底得深沉,似漆黑的潭底压了许多淤泥。双眸炯炯有神得瞧着鱼知鸢,直把她瞧得深蹙着月眉。
偏了偏头,皱巴着小脸,秀气得鼻梁微动。鸦睫轻扫下的大片阴影忽明忽现,羽睫颤似蹁跹的蝴蝶,双目迷离,酒味儿愈散愈烈,侵蚀着她脑海里得清明。
“没有酒。”齐霂压低了嗓音贴近她耳垂,呼出的热气熏着她的耳廓。
“你骗我!”鱼知鸢挣扎着,被他钳制住的皓腕拧在一处,白皙的肌肤上滚着一圈红。“我若是骗了你,你待如何?”
齐霂灿若星海的眸子里存着一抹希冀,他这话问得模棱两可,又有些欺人太甚。鱼知鸢虽说脑子不大拎得清了,本性还是在的,她强硬得挣脱了齐霂的手,双手合起来拍在齐霂脸颊两侧。
用力有些许猛,齐霂俊美的脸庞蓦地出现了两个巴掌印,一左一右,还挺对称。鱼知鸢噘着嘴,似是能倒挂一瓶醋,振振有词道:“你若是骗我,我就不理你了!大坏蛋!”
齐霂牵唇失笑,双手覆上她拍在自己两侧的柔夷上:“嗯,我是,所以你乖一些,不要闹了,很快就回府了。”
马车在暮色中渐行渐远,街道上的人入了夜也依然不减。吆喝声混着暮色倾泄入酒香的车厢内。闹了一阵子,鱼知鸢非但没有困顿,还被齐霂的哄骗勾起了心。
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念。她满心满眼皆是自己的酒,和面前这个大坏蛋的脸。她侧身背着车帘,光线在齐霂身上掩映得不多,他脸上的两个巴掌印倒是红晕得有些清晰。
晓得是自己的杰作,鱼知鸢窃笑几声,整个人突然跨坐在齐霂双腿上,双手捏着他瘦削的俊脸,像揉面团一般毫不怜惜得揉捏。
齐霂垂眸,双手搭在她腰间虚扶着她,任她解气。马车颠簸着,路过一个又一个街道,今日似是漫长了,赶车的小厮慢慢悠悠得,一炷香的路程硬是赶出了几个时辰的错觉。
鱼知鸢见面前这个大坏蛋望着车门出神,心下不满。强板正了他的脸,同自己鼻尖顶着鼻尖,一双眼恨不得贴到他面上。
五指穿过他乌黑的长发,她正欲开口说些什么,马车陡然一个踉跄,似是碾过了什么,迫使她启唇咬住了齐霂的唇珠,下颌磕到了齐霂的贝齿上。
两人皆吃痛,齐霂皱着眉,嘶了一声:“不许闹了。”鱼知鸢原本还因为疼楚存了一点委屈的心,闻言当即闹起了小性子,她偏不,偏要让这大坏蛋吃吃教训。
随即,她变本加厉。双唇直接磕上齐霂的唇瓣,身子还扭着腰肢,在他身上乱动。
香软的小舌撬开他的唇齿,果酒的清新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席卷,小舌毫无章法得舔过敏感的上颚、粗糙的舌苔、收起锋芒的贝齿,试探着往喉头伸了伸,又快速收回,卷过他唇腔内的涎水,吮吻着他下唇,似小狸奴一般,舔起他心尖儿上的欲火。
她的亲吻仍是青涩又生动,勾缠撩拨间,乱了衣襟,囫囵扯开他的里衣,衣带缠杂着,逼得他炙热得胸膛起伏间都是小心翼翼得压着火苗的冲动。
马车在街道上轻晃过一门一户,暮色沉如水,四月的凉风拂起车帘的一角,冷意悄然被车厢内的交缠驱除出去,紧闭的车厢内摇晃起一层层涟漪,无端又攀了几度高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