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我来就是放几句狠话,定国侯府怎么出了你个废物?当真是有辱门楣,笑死老娘了,你算个什么几把玩意。”鱼知鸢稳了心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他,垂着眸唇角扯着讥笑。
齐峻倏地甩了一个巴掌给她,鱼知鸢受不住这力道,身子半趴在地上,一张桃花靥高高肿了一块,牙龈隐隐作痛。
“敢说爷有辱门楣?若不是你和你那个贱人妹妹,爷怎会到如今这地步。”齐峻金丝纹线绣着的革靴踩上鱼知鸢的身子,用了力道碾着她匍匐在地上:“爷查了这许多日,才寻了些蛛丝马迹,当日想必就是你在假山丛偷听了爷。也不知道你个贱人哪来的能耐,使计害了爷被人捉奸在床,而你那好妹妹还一口反咬上爷,你们姊妹两当真是一个比一个下贱荡妇!”
鱼知鸢吃痛,呼吸急促了几分,耳朵被齐峻的巴掌打得有些模糊,听不大清楚他再说什么,脑子也浑浑噩噩的。
她估摸着自己可能得交代在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莫名其妙或者是熬夜赶论文猝死了一次,鱼知鸢对死这个念头并不是很在意。
她这个人想得开,既然落在齐峻手里,是死是活都没个定数,与其求饶哭泣,倒不如一开始就出出自己心口存着的恶气,好好发泄一般,十八年后老娘又是一条靓妹!
“呵,天大的笑话,若不是你那个白莲花的娘惯会委身于男人,也不会容你有这样的出身。一个两个自诩是长安的世家贵胄,私底下不知道多少腌臜恶臭。”
“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废物,存着一腔草包,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就你这屌丝傻逼样,以为老娘看得上你?”
“齐霂那个狗男人老娘都照样骂照样打,你算个什么东西,看你一眼都脏了我的眼,要打要杀赶紧的来,别磨磨唧唧的!”
鱼知鸢说尽心了,那点疼痛好像都消散了不少。她扯着唇角,啐了一口在地上:“呸!”一眼都不曾再瞧过齐峻,她闭着眼睛匍匐在地上,神思渐渐放空,安慰自己兴许这一遭就能回去了。
齐峻被她那一番言辞激得执着扇子的手直颤,双目呲裂,狰狞着面容,脚下用了狠劲:“荡妇!看爷不整死你!”说着他就要动脚想将鱼知鸢狠狠踢一脚。
身子还未行动,后头蓦地刮来一阵烈风,他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他带来的那些手下也一个一个被扔了出去,间或还能听到几声骨头碎裂的声响。
鱼知鸢疑惑,强撑着身子,挪动了几分,睁着眸子想要瞧个仔细。奈何她双手被反捆着,双腿也被绑缚住,先前整个人都被齐峻踩在地上,现下缓不过来,动一下都牵着全身的疼。
而那一厢的萧意安早在齐峻与鱼知鸢对峙的时候,就被齐峻的手下解了身上的绳子。可她太过害怕慌张,哭花了一张脸瑟缩在角落里。齐峻被人扔出屋子的时候,她才敢抬头向门口瞥一眼。这一眼令她着实欣喜,那个她一直在心里念着的人竟然出现在了此地。
萧意安赶忙几步上前,扑在齐霂怀里,梨花带雨得模样不免让人动容:“呜呜呜,霂哥哥,你怎么才来,呜呜呜,幸好是你,霂哥哥,我方才真的好害怕……”
鱼知鸢挪动的动作停滞,她彻底阖上了眼眸。
昏迷之前,她竟还在想,这个原书女主怎么这么会哭,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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