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齐霂的碎碎念(心理读白)
待鱼知鸢回自己小院中时,远远地就瞧见一个身影孤零零地在门口徘徊不进。
圆圆搀扶着她,默了默还是道出了口:“小姐,这要如何是好?”鱼知鸢停下步伐,摸着自己的肚子,不解道:“你说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倘若他是真傻,我当如何;他是装傻我又当如何?”
“小姐,这,我不知道……”圆圆蹙着眉头一脸纠色。鱼知鸢轻笑出声,好似十分释然:“对,就应当什么都不知道,何必徒增烦忧。”
两个人略过了齐霂,径直入了院子。也不拦着他,鱼知鸢想得是没必要费那诸多口舌同一个傻子犟,他要如何便如何,左不过是逞口舌上的能,她鱼知鸢可不会平白上了当。
齐霂一直无言得跟着鱼知鸢。她在美人榻上休憩,他便在一旁执着蒲扇为她扇风;她若是想吃什么瓜果了,他便仔细的挑拣出果肉端了整整一小碟递给鱼知鸢;她若是躺得不大舒适了,他便蹲下身子,在她修长的玉腿上拿捏着力道。
鱼知鸢舒服得半眯着眼,小声哼了几下。男人遒劲的指骨每一寸都恰恰好糅合在她酸软的筋肉上,比之圆圆伺候的手法好上不知多少倍。
齐霂见她放松了身子任自己为所欲为,心下一喜,但也不敢大意,试探地伸出手将她垂落在脸颊一侧的青丝别在耳后,指腹摩挲着她白皙柔嫩的肌肤,柔和了嗓音,极近于情人间的呢喃:“鸢宝……”
他微微倾身,薄唇抿着弧度,贴近鱼知鸢的额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又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袍盖在鱼知鸢身上,轻声哄着她:“鸢宝去里边睡好不好,在这里,会着凉,大郎心疼。”
鱼知鸢被他伺候的妥帖,一时不察竟小睡了片刻,她似是听到了齐霂的话,迷迷糊糊地,脑子也不大领的清,只觉得身上盖着的外袍再如何温热,身子还是有凉风卷入。
她半阖着眸,伸出两手,嘟着嘴撒娇:“困,抱~”齐霂爱怜得在她嘟起的唇上亲了一口,公主抱起鱼知鸢放慢了步伐小心翼翼的将人往内寝送去。
男人的胸膛滚烫,鱼知鸢用脸颊蹭了蹭,双手拽着他的衣衫,这热气熏得她又昏昏欲睡,但却是极舒服得。齐霂哭笑不得,一腔英雄骨都化作了春水三千,在心下叹道:怎么这么好骗?
鱼知鸢在梦中蹙着眉,似是听到了他心里说的那席话,也不晓得是不是梦到了什么似曾相识的场景,小声嘟囔着:“齐霂大坏蛋,让你装傻,让你骗我……”
齐霂想出声反驳,又恐着了这小骗子的道,只得置若罔闻般将人安置在了塌上,用衾被盖在她身上替她抚平了被角,而后侧坐在床沿瞧着她的睡颜。
他想:现在还不是揭穿的时候,白日里她那般抵触自己,又怎能因着片刻的柔情就丢盔弃甲。也怪自己那日走得那般急切,并未留下只言片语。
偌大一个定国侯府,也就祖父和祖母是真切关心着他的。他自小是由祖父一手带大,祖父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他便也学了七八成,什么事都默默自己一个人扛着。久而久之,成了习惯。
原先鱼知鸢于他而言,只是一个无甚紧要的人,夺她清白亦是未料到的,也怪他自诩禁欲不近女色多年,却败在了一个小姑娘身上。
那他就将小姑娘划分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是妻子亦是棋子。待有朝一日,奉上和离书,赔了他大半家底,也算是个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