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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幽都之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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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映残不以为意,轻笑道:“这里都是低等的奴仆,哪能与高贵的鬼人相提并论,更何况这桥也不是为我们这种身分的人而准备的。”

“哦!不是我们走的?”砚冰有些纳闷,举目四望,却没有发现第二个入口。

“虽然是鬼王之城,但也需要有些下人做事,这些骷髅都是没有等级的死灵,在我们这些鬼人的操控下做事,他们不能飞,因此只能走桥。”

斩风这时才会意,抬头望向了山上之城,喃喃地道:“难道要飞上去?”

“说的不错,如果连飞的能力都没有,这人根本不配进入鬼王之城。”

砚冰听得有些刺耳,冷冷地道:“不会飞并不代表什么,仙人会飞,不也被打得落花流水?”

斩风本没有太在意,见她出言为自己说话,朝她微微点头示意,表示感谢。

风映残这才想起弟弟不会飞术,歉然道:“二弟,我……”

“没什么,我走过去。”斩风抬腿便往桥上走,纵使身边全是骷髅白骨也丝毫不惧,露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砚冰看了风映残一眼,急步跟了过去,随在斩风的身侧。

风映残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把两人逼了过去,顿时有些懵懵,反应过来之时,两人已经走到桥中间了,混杂在一群白骨之中。

“这个二弟,想不到还有点傲气,不愧是我风家的人。”风映残微微一笑,坐着黑狮飞上半空,转眼已窜到两人身旁,劝说道:“这是何必呢!我们快走吧!”

斩风抬头看着兄长,道:“大哥,这不是面子的问题,不会飞就是不会飞,没有必要掩人耳目,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里既然也能进去,走这里也无所谓。”

“可是……”风映残极爱面子,觉得弟弟这么做实在不妥,眉头皱了起来,催道:“二弟,你是冥人的代表,怎能走这种地方,有损颜面啊!”

“大哥,颜面是虚的,既然大哥要我用冥人的身分前来,我就应该表现真实的自我,我只不过是个白级冥武士,是冥界最低的等级,没有什么可炫耀的。”

风映残这才发现他脱了紫衣披风,只穿着一身白衣,惊问道:“你不是紫衣冥使吗?怎么这身打扮。”

斩风诚恳地应道:“冥皇有令,我是冥界派驻在人界的紫衣冥使,紫衣只能在人界穿,也就是说不能在冥界以外的地方穿,这是规矩。我是冥人,不能不信守诺言,即使冥界的人永远不知道,我也不能失信于人。”

风映残满不在乎地道:“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变通一下不行吗?”

斩风正色道:“人无信不立,我没有失信的理由。”

风映残忽然觉脸上火辣辣的,不禁摇了摇头,也知道这个弟弟有的时候很顽固,一旦下定决心,外人再劝也没有用,只气得火冒三丈,却也奈何不得,沉吟了半晌又道:“既然如此,不如不进,你们在外面等着,我一个人进去。

“斩风扫了一眼前方,摇头道:”只怕来不及了。

风映残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发现一队骨马骑兵正向自己走来,眉头紧皱,咕哝道:“这可麻烦了。”

斩风表现得很坦然,挡住砚冰,然后自己走向骨马骑兵队。

骑兵队长是一个很高大的黑衣男子,身上飘着黑气,脸罩在黑盔之中,看不清面貌,只给人阴森的感觉,胯下是一匹没有血肉的骨马,全身白色,只有两只眼睛散发着死亡的红光,阴森森十分吓人。

只见他挥动手中巨剑,指喝着斩风和砚冰问道:“你居然走这条通道?难道不知道这鬼王之城的规矩吗?你们是什么人?”

“冥人斩风。”

面对鬼人,斩风不愿意隐瞒,坦然直率地说出了自己的姓名,连冥人两个字也吐出了口。

骑兵队长并不知道冥界的事情,对“冥人”这两个字也没有在意,淡淡地道:“既然不会飞,又不是军人,你就没有资格进入鬼王之城,回去吧!”

风映残傲然插嘴道:“他是我的人。”

见他座下的黑狮,骨马骑兵队长立即作出恭敬的姿态,“骨马卫队长乌林,不知你是……”

“暗云城少刺监风映残。”

乌林看了他一眼,恭敬地道:“原来是少刺监大人。”

“他们是我的人,有要事必须进去。”

“既然有少刺监大人担保,自然可以通行,只是前面都是骷髅和腐人的地方,只怕有辱大人的身分。”

风映残皱了皱眉头,“没有什么道路吗?”

乌林指着血池之侧道:“那里有一条天梯可上中城,那里有个角门。”

“嗯!我知道了。”风映残由始至终都板着脸,露出一副傲然不羁的架式,因为他知道鬼界里的软弱等于阴险,只有摆出强硬的姿态才不会惹人怀疑。

“大人慢走。”

“我们走!”风映残朝砚冰和斩风挥了挥手,驾着黑狮飞离了大桥。

砚冰拉着斩风的手道:“风,我们绕过上去吧!”

斩风倒也不是要让大哥为难,只是不愿意勉强,见情况至此,也点点头。

沿着小路,他们很快就来到位于半山的中城城门,守在门口的不再是骨马骑兵,而是一些黑色的人形幽魂,感觉更加敏锐,斩风一到就感觉出他身上没有鬼人的气息,顿时都围了上来。

“你不是鬼人吧?”

风映残知道这一次无法再瞒了,抢在斩风面前,淡淡地道:“他是冥界派来的使者,求见鬼王陛下。”

“冥界?”这些都是低级的幽魂,不清楚冥界的事,无不面面相觑。

“我是署理人界鬼刺客的少刺监风映残,你们如果不知道冥界就派人去问一问,相信会有人知道,当然,鬼王陛下一定会知道。”

幽魂们听了他的身分,的确不敢怠慢,立即派人前去询问,然而这一问却像是巨石落入了水潭,激起了千层浪花,低级的鬼人虽然不知道冥界的事,但高位的人都很清楚,这鬼王之城下面当年就关着数以千计的冥术士。

风映残其实并不知道冥界对于鬼界来说是个什么样的敌人,只想着利用冥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力量做为后盾,使他的地位大幅提升。

然而五百年前那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仗,鬼界所受到的冲击并不比冥界少,因为仙界除了派人围攻冥皇之外,其他都是散仙和仙士,相比之下,鬼界倾尽全力,却没有想到冥人的反抗是如此强烈,以至于鬼界的力量受到沉重打击,最后不得不放弃与仙界争夺人界的控制权。

这数百年来,鬼界好不容易恢复了元气,这才重新开始渗透人界的计划,这也是人界平静了数百年的主要原因。

鬼界的权力中心无时无刻不记着那场战争,他们看到了强大的冥界是如何战败,也看到了仙界的强大,因此他们更谨慎,更小心地处理侵谋人界的大事,冥界的事自然也在他们的考虑之中,只不过这个衰败的势力没有什么举动而已。

如今竟有冥人到了冥界,而且还到了鬼王之城,这是何等的大事,怎能不惊动四方!

风映残见报信的人迟迟不来,心中生疑,觉得事态并不像想像中那样顺利,低着头嘀咕道:“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反应?难道我的盘算错了?”

“大哥,冥界与鬼界有世仇,时间也许不能化解一切,有什么事发生都不必惊慌,我自己应对。”斩风处事远比他冷静,因为他没有野心,自然可以像旁观者一样看待事情。

砚冰一直惴惴不安,风映残虽然有智谋,但野心家容易被yu望蒙蔽了眼睛,不但害了自己,也会连累斩风。

风映残正感心烦,听了弟弟不吉利的话很不高兴,瞪了弟弟一眼,道:“你怎么不早说?”

斩风不以为意,道:“我说过,只是大哥没有放在心上。”

风映残愣了愣,想起二弟的确说过鬼界和冥界之间的仇不容易化解,心中一颤,惊道:“这可不好,万一弄巧成拙,岂不是坏了我的大事?”

斩风从来没见过他这种神情,满脸忧色,心神不宁,竟然有些慌乱,一点也不像那个沉稳决断的大哥,淡淡地道:“大哥别担心,没有人知道我是你的弟弟,只要这层关系不透露出去,就不会把你也牵连进去。”

砚冰听了十分感动,斩风什么时候都先为亲人朋友着想,现在情况不明,对他而言,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即离开,凭他的能力,躲过搜捕也未必不可能。

然而他却没有一丝这样的打算,分明是担心自己逃走,兄长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这种舍己为兄的情怀,不能不令她钦佩。

风映残拍了拍二弟的肩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斩风知道自己危险,鬼界与仙界并齐,实力比散仙高的大有人在,凭他现在的本事,根本逃不出,倒不如坦然面对,也许还有希望。

砚冰拉着他走到一边,小声问道:“风,冥界和鬼界的仇,到底有多深?”

“不知道,我只知道五百年前有场大战,冥界战败了。”

砚冰听说鬼界不是战败方,微感庆幸,笑问道:“既然鬼界是胜方,应该不会记仇吧?”

斩风可没有这样的奢望,摇头道:“难说,鬼人阴险狡诈,不知道会有什么诡计。”

正说着,一群穿着长袍的鬼师,飘然出现在他们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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