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陈老师趴我家栅栏时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矫情的人。”
又是小杜又是栅栏的……陈千语怎么有点儿想扇她呢?
张未童买来了胃药给陈千语吃下,半晌都没什么起色。张静欣让张未童负责关店,她先带陈千语回去。
张静欣把陈千语扶到副驾,为她扣好安全带问道:“你车停哪儿了?”
陈千语的所有注意力和精力都在死扛胃痛,刚才走这几步颠得胃存在感又反复,惹了她一脑门子汗。
车内开着灯,张静欣微微靠上来,脸庞上都是车内的柔光,陈千语发现张静欣没有化妆,但睫毛浓且密,还卷翘着。
陈千语运了半天气,张静欣见她终于要开口了,有礼貌地撑着车门保持身体平衡不至于靠对方太近,转了耳朵贴近陈千语的耳边好让她虚弱的声音更好地进入到自己的听觉内。
她说:“你睫毛……夹过了吗?”
张静欣:“……”
换成谁都不会想到陈千语在每个关键时刻都能将仅存的一点精力和体力放在相当奇怪的地方。
张静欣实在忍不住笑:“陈老师,上次熬夜你都困成那样了还不忘耍流氓摸我的手,现在胃疼得都冒冷汗了还在观察我睫毛,陈老师你……”张静欣叉着腰往后退了一步,想要再说什么却有些词穷。
被张静欣这么一说陈千语也觉得自己太离谱,笑了两下没曾想被唾沫呛着大咳特咳起来。这一咳牵动了胃,疼得她扒着车门都不敢大喘气。
张静欣:“陈老师您都这样了别作了,赶紧的我带你回去歇着吧。车停哪儿了呢?”
“停……前面小区了。”
“有收费吗?”
“有。”
“有就行,明天再给你开回来。”
车从狭窄的巷子里缓缓钻出来,红灯停绿灯行了半天,终于上了五环。
“张老板,你能开慢点儿吗?我怕我这会儿经不起折腾,颠了得吐。”
张静欣道:“行,我开车还算稳,再慢点儿就当散步了。”
这个点钟不奔三环去哪儿都不太堵,从五环往沿海公路走一路顺畅。
“陈老师好点儿了吗?”张静欣将车顶拉开,海风吹进来很凉爽。陈千语迷迷糊糊地都有点儿睡着了,被风一吹清醒了些。
“没那么疼了,但还是非常有存在感……”
“这车速不会想吐吧?”
“你开得稳,没想吐的感觉。”
“那就成。马上到了。”
“我知道……我之前也住这儿。”
张静欣看着前方笑:“是啊邻居,我都有点儿忘了。那天我从二楼阳台看下去,见你家重装进度挺快的,估计再没多久你就又能搬回来了。”
自从鹿山小区这套房被烧了之后陈千语真是有点儿居无定所的意思,走哪儿都遇上事儿就算了没想到现在身体又出了问题,是不是应该去查查黄历看看运势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宜做的事惹了哪个道上的大鬼小鬼了?
张静欣将车停好扶陈千语下车。虽然胃还是疼,但也能自己走了,她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能自理。张静欣走在她身前穿越院子时小杜听觉陌生的脚步声大声吠起来。
“小杜,坐。”张静欣一个指令下来小杜就乖乖坐下,一双雄赳赳的眼睛盯着陌生人陈千语,一刻都不放松。
“嗨……小杜,你还好吗?”陈千语自小就怕狗,更不用说杜宾这种烈犬。虽然小杜现在跟乖宝宝一样蹲在草地上不吭声,但陈千语脑中已经幻想出一百多出小杜突然跳起从各种角度和方式将她咬死的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