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直言不讳。我、我内裤呢？”

“在这里。”张静欣从枕头边把她内裤拿了过来，抓住脚踝把她腿往外分。

陈千语立刻合拢：“你做什么！”

张静欣无辜道：“帮你穿小裤裤。”

陈千语一把将内裤抢了过来：“我自己会穿啦！”

“是我脱的就该我给你穿上……哎，你去哪里？”

“去卫生间！死流氓！”

张静欣回味道：“还是刚才哼哼唧唧的陈老师比较可爱。”

都奔到卫生间前了，听张静欣居然叫她“陈老师”，这种称呼在激情之后被提到莫名让人心跳加快，有点儿禁忌的感觉。

她回身瞪了张静欣一眼，走进卫生间。

张静欣也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时陈千语已经裹进被子里被睡意困住了。

“困了？”张静欣拉开被子躺到她身边。

圆床很大，她们也不是没一起在上面睡过，之前都是隔了十万八千里中间能塞几个人又摆一排碗，相当君子。但今夜她们可以理所当然地靠在一起。

张静欣的声音很温柔，虽然这人时不时地可恶一下，但她一旦靠过来陈千语又感到很温暖。

陈千语想缩到她怀里，但有点儿不好意思，只蹭她的手臂，用鼻腔“嗯”了一声道：“累了。”

“都是我在动，你累什么呢？”

陈千语“嘶”地抽了一口气：“我怎么就不能累了！”

张静欣了然：“嗯，叫也要力气，扭腰也要力气，你可以累。”

陈千语被她气笑，一掌招呼在她的肩膀上：“混蛋，还想不想第一晚好好温存了？”

“是，温存，温存。来，陈老师要我抱着睡吗？”

“干嘛……又叫什么陈老师。”

“这时候叫陈小胖不合适吧？”

“你……”

看陈千语毛都炸起来了，张静欣赶紧顺：“好好，我知道了，叫什么陈老师，以后都叫你千语……”

陈千语想飞起一脚把她踹下床。

张静欣这个人嘴就不能停的，一天中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吐槽，就不能留下一点破绽不然往后她发挥起来简直是神级表现，而且吐得行云流水。可惜陈千语这人一身的漏洞，无数槽点，想要逃是逃不了了，对抗张静欣那张嘴就用暴力好了。

陈千语暗暗下定了决心。

陈千语从上初中开始就一个人睡觉，一个人裹被子，没和谁一起同床共枕还一条被，更别说相拥入睡了。

张静欣很大方地给了她一条胳膊让她往上枕，她枕了，被张静欣翻成侧身姿势，变身成抱枕让张静欣抱着，一条胳膊压在身体下，没多久就麻了。

“不行……我这样睡不着。”陈千语从张静欣的怀里挣出来，滚到一边打算自己睡。

张静欣支起上身，脸上带着倦意问道：“到底是谁不想在第一夜好好温存啊。”

“我不习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