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头发那个!副驾上,就是头发像方便面的那个!”
“谁啊?”
“艾玛丽啊!玛丽来袭——你们公司大楼斜对面、隔条街,那个甜品店就是她开的!”
“这我怎么会知道?!……玛丽来袭?哪个甜品店会取这种名字?”乔金醉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真的是女人?……这帮女流氓!!”
“……她边上那个女生我好像也见过。”霍菡喃喃。
“喏!长发开车的那个!”霍菡指出。
“嗯?”乔金醉麻利踩上鹿皮座椅,与霍菡并排,向大风中探出头去。
“呦?!好像我也见过?!”
“好像,好像叫苏沫沫……”
“谁?”
“苏沫沫。”
“苏沫沫?”
“嗯。苏风华的妹妹,她哥哥……”
“啊?!她就是苏沫沫!!!”
乔金醉忽然不见了,可以说是直接哧溜到车肚子里去了。
“喂?!喂喂喂?!”下面一阵悉悉索索,手忙脚乱,乔金醉在电话特助:“苏沫沫的照片、简历,全部发到我手机上来。现在!”
“……老板?老板是你吗?我、我发过好几次了……”特助明显受到了惊吓。
霍菡在顶上,正自顾自朝下说:“苏沫沫和艾玛丽是幼儿园同学。苏沫沫在美国念书……”
一秒后,邮件来了。
乔金醉一看照片,差点儿没晕过去。
姣好可爱的鹅蛋小脸,肌肤晶莹,稍显自然卷的细柔长发,特别那一双良善明透的水泽杏眼,娇楚动人,怯怯生姿……
不是我的小仓鼠是谁?!!!
逃避不但是可耻的,还是愚蠢的。
再翻简历。
从最近一条记录向下。
【新闻与传播专业,新闻与传播学院,哥伦比亚大学,纽约】
【舞蹈专业(辅修戏剧),帝势艺术学院,纽约大学,纽约】
……我受过专业的舞蹈训练。
……但是我改变了主意。
……我想当一名战地记者。
小仓鼠的音容笑貌浮现眼前。
乔金醉一气踩了座椅,从天窗爬上车顶,站着吹风去了。
“你干吗?!——”霍菡脱手拉住乔金醉裤角,喊。风将她的声音吹散。
“开玩笑的吧!哈哈哈!她真的是苏沫沫!——”乔金醉迎风,只想叉腰大笑。
“我的天呐!……”她微笑叹息,抖抖衣衫,面向朝阳,双手最后谦逊插进裤兜,女王般站立在于制高点,挺括的大衣在风中蓬勃飘扬。
“上帝啊!……圣母玛莉亚!神明是有多么的眷顾我呐!”她还没说完。
温暖与激情,以及某种躁动的狂热,如重锤敲击着她的心灵。
“咳咳咳,你什么时候信教了?!”霍菡呛风,高声问。
“就在刚才!”乔金醉收敛笑意,狭长的眉眼凝光深邃,望去桥下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