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金醉趴在床上,压着四只胖花鸳鸯,上身探在外面,修长的小腿竖在空中,闲适适地一踢一踢。
苏沫沫:“……不要你管。”
咦,说好的忍忍忍呢?
“我……我习惯了……”苏沫沫补充,缓和气氛,其实她这么大一个人,哪还用抱着玩偶夜夜入眠。可见正常人在乔金醉身边待久了,确实会出现一些心理上的疾病。
“谁送的?……”乔金醉慵懒发问,仿佛对情敌这种生物,天生敏感。
“我哥哥!”苏沫沫横眉冷对。
一回脸,撞入乔金醉黑澈明透的眸子,那么纯洁无害。
苏沫沫的第一反应突然转为——对不起,是我小心眼儿了。
“嗯……怪不得……”乔金醉低下脑袋,半长的黑发飘然分洒到面颊两侧,“天蝎配白羊,三天不下床……”看不清眉眼,她轻轻念。
“……”
苏沫沫初初一听,根本没咂摸明白什么意思来。
下一刻,她小脸绯红,抱起小绵羊抱枕,卷着风就冲出门去,没了踪影。
媳妇拔腿羞跑,乔金醉怔神,支着头在床上弱气又怨念地喊:“……我的小仓鼠呐?”
地主小仓鼠在苏沫沫包里瑟瑟发抖。
苏沫沫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乔金醉无趣地趴在鸳鸯囍被上摇腿,两条小腿盘作一股,一下前、一下后的晃荡,像蝎子的尾巴。
大清早的,风还凉丝丝,苏沫沫被撩到不省人事,满面涨红,一口气跑出别墅,跑入花庭。
阔叶高树,枝蔓游廊。
地方太大,一会儿的功夫,迷路了。
待找到一位园丁,叫人领了回来,乔金醉穿戴整齐,抚着袖口,长身细跟在前厅里等她。
“怎么晨跑这么久?”乔金醉确实有些迷惑,“霍菡马上就到了,快打扮的美美的,别给我丢人!”说完轻拍了一下苏沫沫的屁股,流畅连贯,随心收发,貌似相当的熟能生巧。
苏沫沫披头散发,穿一身浅碎花吊带小睡衣裤,抱着玩具,还不认识路,简直不像个样子。
礼节呢?尊严呢?智商呢?
想到还有旁的佣人啊、花匠啊、保全啊什么人的眼光看着,苏沫沫顾不上又被吃了豆腐,滴溜溜逃上楼去,洗脸更衣,下来见人。
或者说,下来重新做人。
乔金醉和霍菡两个,正一左一右靠站在厅廊门前,各捏一只精美的小咖啡瓷杯,就了清早庭院花与树的背景,轻声聊天。
“哦。”霍菡赶忙放下杯盏,有些拘谨道:“嫂子。”
霍菡与乔金醉同年,小上几个月而已。
苏沫沫全身一麻,年纪轻轻,这就作了别人的大嫂。
“什么玩意儿?”乔金醉挑起细眉,“我有这么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