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乔金醉回过目光,有异样暗芒闪动,“……我的眼睛疼起来了。这只眼睛。五年了……别告诉我你的药正在失去效果。”
“金醉,放松一些。”方邢试图握住乔金醉的一只手,“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保重身体……”
她的双手刚刚合上去,乔金醉已经起身。
“不要告诉我应该做什么……”乔金醉烦躁踱步,长身立于窗前,呼吸有些急促和不耐,“真是见鬼。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
方邢走过去,轻道:“金醉……芸姨说,你昨天跑去花园接电话,只披了件单衣……夜里有露水,不觉得冷但是……”
“好了。”乔金醉完全没有被说服,转身嗤笑着反问她,“你觉得我已经虚弱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是的!”方邢急道,“……金醉,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为什么这么问?”乔金醉眸眼犀利之光一凛而过,“方大医生,如果我现在出了什么状况,那可是你的失职。”
方邢避开她的眼光,点点头:“金醉,我只不过多问一次,我很关心你……你……”
“呼!……”乔金醉用手轻捂住脸,深吸口气,又长长吐出,才展眉浅笑道,“对不起,我心里……很烦。方邢,以后也许会发生许多事,而我一如既往地需要你。请原谅我刚才的无礼,好吗?——呐,让我送你出门吧,药水什么的就不需要啦!但是,在你离开之前,我们最好对伤口进行必要的修饰,不然,我将头顶一片草原!……”
公交站台。
逃出金丝仓鼠笼子的苏沫沫,发现自己两手空空,身无分文。
也不知怎么就踩着小高跟跑了那么远。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个人哭着坐在不知名的公交小站。
夏阳的午后,人迹寥寥,美丽温柔的小姐姐独自在站台哭泣,凄凄惶惶,悲痛欲绝,一看就是失恋了。
车站等车的人不多,但一个个被苏沫沫哭得神形俱灭。有好心人走上去,在苏沫沫面前小心放下几枚硬币,给她坐汽车用。
“……”
招财小仓鼠?黄金十万两?
乔金醉远远叹了口气,吩咐司机将车开走,自己则水蛇一样,一棵树的位移,一棵树的位移,悄悄接近小媳妇。每次都先直挺挺躲在窄小的树干后,暗中观察一下,然后“嗖”的一声前进,隐蔽,并再次观察。
车去车来,苏沫沫还不知道鬼子进村了。哭累了停一停,莫名发现眼前出现一小堆无人认领的硬币和小额纸钞。
苏沫沫:“???”
刚才发生了什么?
找不到失主,苏沫沫在钱堆旁边重新坐下,泪渍未干,呆呆望了安静的街巷远方出神。下学的孩子们嬉闹跑过长街归家,她却没有回去的地方。
“我给你买了三辆车,你却在这里等公交。”
鬼子乔如雷劈地,孑然而至,毫不犹豫“嘭”的坐到苏沫沫身边,修长白皙的手旋风一般,牢牢攥紧小妻子纤柔的皓腕,怕兔子被惊跑了似的。
苏沫沫唬了一跳,初还以为碰见“公交站色狼”这种生物,一阵全身发毛,扭身拧手。定睛再看,也就释然。
恐怕刚出门的时候,就被保全跟住……
乔老板的金丝笼子,自带追踪系统,果然防备重重……
“……你要去哪儿?”乔金醉望望空旷的街头,再看看堆积成丘的钱财,叹着气问。那种叹息,竟饱含理解和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