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女知道苏沫沫很乖,不会随便跑下车来偷听,开门见山对乔金醉道:“不要胡说八道。我问你,宗浩然抛出宁斌斌的名字,你还动他,到底有没有把握?”
乔金醉不耐道:“什么有没有把握?他不提宁家还好,提了更要挨揍。”
方海女深吸一口气,说:“宁家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你,你自己既然知道,掌握好进退。”仿佛不特地过来提醒一下,就不能安心。
乔金醉看看方海女依旧发白的脸色,轻笑:“我的妈妈呀,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你要不要这么紧张?我就是因为不学无术,毫无上进之心,才平平安安活到今天的呀!……黑灯瞎火,半道上来个跳大神……我真不知道,你这到底是担心呐?还是激动呐?”
方海女剐了乔金醉一眼:“我当然是激动的。我就是担心,也不是担心你。”
乔金醉笑而不语,待方海女再次开口。
果然,方海女旋即耳提面命道:“现在情势不同。我们近来和上面那些人走动比较多。宁家手伸的这么长,难保不会有所察觉。我怕打草惊蛇,他们又来试探你。不过,你一直很聪明,有些话,我也不用多讲。”
乔金醉听了笑道:“好好好,我这么能干,当然不需要妈妈的担心。不过,偶而小小关心我一下,也是对的嘛。”
方海女充耳不闻,淡漠说:“我这几天还要去一趟美国,希望回来的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嬉皮笑脸的和我说话。”
乔金醉嘻嘻道:“妈咪,你的要求也太低了。好吧,我向你保证,我会全心全意继续我的表演,不会搞砸的,至少在你回来之前……这样,放心了吗?”
方海女瞥眼看看她,又看了一眼坐在远处车里的苏沫沫,转身回到自己车上,发动引擎,在乔金醉无奈的注目礼中,驶出别墅区。
苏沫沫独自坐在车里,与驾车离去的婆婆擦肩而过,婆婆理也没理她。
小仓鼠受到一百点伤害。
乔金醉拉开车门,重新上车,瞧瞧那毛绒绒的小脑袋委屈耷拉着,温言安慰说:“不要这样么,妈妈对我今天晚上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你要体会为人父母的心情。毕竟,有些儿女,比较让人操心。”
苏沫沫猜想方海女一定是非常气愤的,以为乔金醉被亲妈拽去小树荫里挨骂了,不禁喃喃道:“……没有问你为什么吗?又不是你的错……”
乔金醉一听,得意起来:“就是!又不是我的错!!我生来就是维护世界和平,倡导公平正义的!!……咦?老婆……你是在夸奖我吗?嗯?ua~~ua~~”侧过一张妖孽的美颜,噘着嘴儿在虚空中,亲的“吧唧吧唧”直响。
苏沫沫:“……”
为什么总忘了?乔金醉根本是一个不需要安慰的人!
乔金醉隔空自娱自乐又亲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发动车子,将扶额冷漠,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的小妻子载回家。
因为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去上班,苏沫沫洗香香以后,早早关灯躺下睡了。
乔金醉在地铺上安安静静没有声息,苏沫沫还以为她又听着耳麦里啃饼干的声音睡着了,扭扭身子背对她的方向,面朝露台,抱住被子,心里有些堵堵的。
……问她一点点东西都不告诉我,还欺负我……讨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小仓鼠也想多了解乔金醉一些。
父亲的叮嘱在二人的朝夕相处间慢慢松动。
……不闻不问,就不会伤心。
果然是这样的呢。
“……老婆?老婆你睡了吗?”正独自黯然神伤,乔金醉轻着声在床下低低地叫唤。
苏沫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