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金醉迈了几步,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瞧,对丫鬟道:“欸,我裙线崩了,扶我去更衣。”
黄璜:“……”停下脚步。
这时过道里迎面走来一位小侍应生,是个女孩,托着酒盘。
乔金醉顺手从酒托上拿了一杯,一仰脖子喝下去,喝完体贴地放回酒盘上。
那女孩稍显羞涩,含情脉脉看了乔金醉一眼,又托着酒盘,继续向酒会大厅走去。
乔金醉美滋滋瞧了小侍应生的背影,回过头来,发现黄璜一张清丽的俊脸深沉,隐隐发黑。
乔金醉挂件摇摇她,笑道:“额呵呵,你懂不懂怜香惜玉?——酒盘很重的,喝掉一杯是一杯。”
黄璜柳叶眼眸轻轻闪烁,缓缓道:“……你那时全是怜香惜玉,现在全是招蜂引蝶。”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想再看见你……”乔金醉拍拍黄璜的香肩,示意丫鬟直走,再向左拐,“不要总提醒我过去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过去,已经不重要了……”
“你以为我在说什么?”黄璜挑眉道。她眉角的枪伤,呈然可见。
乔金醉闷哼一声,说:“所有关于大海的事情,我都不想再听。”
黄璜握住乔金醉的手腕,往上架了架肩部挂件,浅笑道:“我了解,调查结果对你来说,其实从不重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们全靠直觉,才得以活命……”
乔金醉没吭声,只摸出一张门卡。
这种通宵酒会,安氏元枫集团照例,为每位尊贵的客人提供一间套房,供更衣、补妆、休憩等等私人之用。
黄璜一直将乔金醉送到套房门口,才接着又笑道:“……别介意,我想说的怎么可能是那些陈年往事?——我听说,你结婚了?”
乔金醉点点头,道:“是的。她是个很好的女孩。”
黄璜吁出口气,也点点头,说:“我相信。那么,伙伴,就此止步了!希望以后,再也不要相见。”
乔金醉长眼儿一眯,轻浮笑道:“大画家,我们不过点头之交而已,何必一定要拒人千里之外?以后但凡再有大作问世,拍卖的时候,千万要告诉我!你放心,我是看不懂,可我有钱!!”说完,还很见外地向黄璜挥挥手。
黄璜摇头一笑,黑色晚礼裙的高挑身影,很快消失在奢豪辉煌的酒店通道之中。
乔金醉刷开房门,插上房卡,内中很自然亮起一盏晕黄的床头灯,洗手间的灯也随之亮起。
隐约记得早前她和苏沫沫出门时,洗手间的灯是关了的……
难道……苏沫沫曾返回房间过,又或者,苏沫沫正在房中?
“……小宝贝儿?你回来了?”
乔金醉隐约看见床上有人,准备开始她摇尾乞怜的表演。
向内走去,没走几步,她心口一阵躁动,身上热火沸腾,视线愈发模糊不清。
仿佛踩了棉花还是白云,人飘飘悠悠扶到床边,一阵天旋地转,栽去那个人身上。
安璇雅衣冠不整,香肩裸呈,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此刻迷离失焦,她感觉有谁紧紧压迫在胸口,早抵挡不住浑身燥热难耐,糊里糊涂伸手,勾住乔金醉纤长的脖颈,将她带入怀中。乔金醉一时陷入香软怀抱,彼此肌肤中散发的热度仿佛透明胶水一样,让她难以自拔,沉沦至深。这正是药力最盛的高潮,什么理智、清醒,全如粉石砰然消散。身下娇吟声声,有灼热的气息烫印在耳际,乔金醉头晕脑胀,忍不住埋入雪玉香肩,动手去扯安璇雅酒红色的长裙。裙裾飘扬,露出洁白莹润的大腿。安璇雅只稍稍受了些许触碰,指甲已嵌入乔金醉的后背,支离破碎低嘤不止……
苏沫沫推开房门,只见床上春宫莺语,不胜销魂。
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