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弦对她没兴趣啊,真可惜。我还想你把她拐回来让我研究下,我可是对她很好奇。”
“你对谁好奇?”温文的声音冷不丁地从门口响起,放下公事包直接坐到单清澄身边,“我的晚餐呢?”
“倒了,没给你留。”
“哦,凉了确实不适合再吃,你再帮我去做一份吧。”
“谁饿谁做。”
说罢,单清澄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径自回房,温文立马跟在她身后讨好道:“我错了,下次不准许他们给你排那么紧的课程了,别生气了成不?”
“看心情。”
所以刚刚单清澄那么怪,路澜清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她傲娇了?
“喂,你说这一个咱班的领导,一个咱学校的领导,看见自己学校的学生受伤了,这样不闻不问地好么?”方眉弯腰靠在栏杆上,别有兴趣地望着楼下发生的一切。
蒲枫抚了抚眼镜,飘飘然道:“出了校门,她们就只是一对普通的情侣。”
“好吧。”
蒲枫拢了拢手中的,“路澜清。”
路澜清应声抬头,看见他手中的书包立马迎了上去,接过,“谢谢。”
“客气了。”
方眉从蒲枫身后探出身子,同她打起招呼,“嗨。”
“你好。”
“要不要我给你按下摩,我学过的哦,可以促进血液循环。”
路澜清方要开口婉言拒绝,却被蒲枫抢先一步开口,“不用理方小眉。”
“谢谢。”似乎路澜清来了底特律之后,说得最多的便是“谢谢”,无时无刻都在感谢别人,“麻烦你帮我收拾书包了,时辰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再见。”
“你住哪,我送你?”单锦弦关心地提议道,虽然路澜清都把伤口处理过了,可脸色终究不怎么好,万一回去的路上发生了其他什么事,也没有人可以照应。
“不用了,谢谢。”
蒲枫眼神制止了单锦弦的继续劝导,随后开口道:“那你自己路上安全,明天去学校吗?”
“嗯,去的。”
“好,明天学校见。”
“学校见。”
为了减少路途上导致的颠簸,路澜清特地行走的很缓慢,怕大动作牵扯到伤口加重。等到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分。夜晚,她艰难地清洗了身子,遂又伴随着隔壁异常大的呻|吟沉沉入睡。
隔天被闹钟闹醒后,路澜清简单地梳洗完,拿着消毒水为自己重新上了药。
除了胃和手受到了重创,衣服遮掩下的多处淤青,其他地方顶多只能算得上是皮外伤。路澜清左手取了面包叼在嘴中咀嚼,与此同时忙里抽闲地将外套穿上。
嘴里的面包吃的七七八八,路澜清着装也整理得差不多,套好了鞋子站起身扯了扯衣摆,正要弯腰去拿书包却感觉到胃里一阵反胃,匆匆跑进浴室呕吐。
方才进的食皆数吐出,路澜清最后到了只能吐清水的地步胃才消停下来,她虚弱地坐在地板上缓着气,左手轻柔地抚摸心窝处。
路澜清徐徐地吸气、吐气,大气都不敢吸,生怕胸口过大的欺负引起胃的不适。她勉强用左手撑在洗手台上站起身,清洗了一把脸才拿了书包出门。
正锁好门,路澜清转身便看见一个男子站在身后打量自己,虚脱过的身子反应变得迟钝许多,路澜清要躲开他伸来的手却为时已晚,下巴被他捏住,“长得不错,一晚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