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方眉跟着路澜清进了她的房间,一屁股坐到床上,逼问道:“说!她是不是沉香?”
“是不是你们以后自然会知道。”路澜清稍微收拾了下本来就没清理出来的行李箱,把行李箱放到门口,“乖啦,我又不是把你们给抛弃了。”
“重色轻男朋友。”
“……”
方眉帮她把行李搬到的士上,路澜清才摆脱了方眉无理取闹的纠缠,她坐在后座拨通贾亭西的电话,沉下嗓音,“西西。”
“澜清?”他停顿了好一会儿,贾亭西才继续说,“你怎么用的A市的手机号,你回来了?”
“她发生那件事,怎么可能不回来。”路澜清垂首,双眸透着不解,“为什么瞒着她要结婚事不告诉我?”
“就算我瞒着你,你还不是一样会知道。”
“为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清晰的叹息,贾亭西无力道:“澜清,她嫁人组成一个新家庭不是更好吗?这样你也可以对她死心。”
“就算她结婚,我对她的爱一样不会改变!西西,我有知道的权利。你这样做是觉得为我好,可是真的是为我好吗?”
“……”
“我不想我们关系变僵,答应我,不要有下次了好吗?”
“嗯。”
没过多久,路澜清拉着行李箱站在A高附近的那栋房子前,推开门的那一霎那,里面几乎没有改变的摆设差点让她误以为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她安放好行李,细细地看遍房屋每一处,唯一的改变……就是双人用品变成了单人吧……
路澜清仔细地整理房屋,在属于顾怀瑾用品的旁边摆上一份属于自己的,这才笑着孤芳自赏。
整理完带来的行李,路澜清把顾怀瑾留在浴室衣篮中待洗的衣服洗干净,再挂到阳台上。做完这一切,她才去厨房做晚餐。虽然单手不便,但是她用左手这么多年已经逐渐习惯。比不上右手那么灵活,和基本的事情还是可以做到。
简单的三菜一汤做完,路澜清看了眼时钟,抿着唇去厨房拿碗盘为那些菜盖上,随后又乖乖坐在沙发上等顾怀瑾回家。
干坐了半个小时,她揉捏着干涩的眼睛,拿了居家服去浴室洗澡,换□上的礼服。待到她出来时,家中依旧空空如也,没有其他人的气息。
揉着干瘪的肚子,路澜清打开冰箱开了瓶酸奶喝着,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她本就在飞机上没怎么睡,下了飞机又急忙忙地赶去订婚宴现场,一连串的忙碌让她有些不堪疲倦。
至于顾怀瑾,她回家之后除了陪父母进餐外,几乎没怎么出过房门,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个时辰都没感觉到有半丝睡意。望了眼挂在衣架上要送去干洗的礼服,顾怀瑾气不打一处来,忿忿地背过身盖紧棉被,眼不见为净!
A市的夜依旧那么深那么沉,临近夜晚十点,顾怀瑾坐起身利落地换了衣服拿了车钥匙开向A高附近的住所。
她只是回去拿明天上班要穿的正装。
开门,漆黑一片的客厅及门口的鞋子让顾怀瑾不自觉地渐小动作,她只开了昏暗的墙灯,过了玄关让她在意的是右手边餐桌上摆放的碗盘。她蹑手蹑脚地打开察看一番后,满满当当的菜皆是偏向她的喜好,她垂了垂眼睑轻轻地用保鲜膜包好放入冰箱。
顾怀瑾洗好手走到客厅时沙发上沉睡的人儿着实让她一愣,回身望了眼餐桌的位置,顾怀瑾再望向路澜清时眼神尽是复杂。是等她吃饭吗?她又没说过她也会回来住,蠢死了……四年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她悄声蹲在路澜清身侧,指尖落在她脸颊上方,将触未触。顾怀瑾怕惊醒路澜清又把手缩了回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在清醒的情况下面对路澜清。摸了摸嘴唇,顾怀瑾紧促眉头,婚宴现场那个和她一起出现的女子跟她是什么关系?那个喊她“女朋友”的男子跟她又是什么关系?
路澜清……你回来到底是要做什么……为什么走,又为什么回?
如果不是她的婚事被传得沸沸扬扬,你是不是不会回来……
顾怀瑾沉下脸,调整好心绪把衣柜中自己经常穿的衣服装进行李袋中,为路澜清盖了毛毯头也不回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