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猜谜。”写完之后,路澜清把纸对折多道,趁着红绿灯交到她手上,宠溺道,“猜猜其中想表达的含义与出处,时限是三天。”
“无聊又幼稚。”顾怀瑾嘴上这么说,手却是把她递来的纸好好在口袋中放好,在她无法看见的死角面色柔和。
路澜清无可置否地耸耸肩,“如果你猜对了,我给你随便使唤一天。反之,你跟我约会一天。”
“谁要使唤你。”
“唔,不想使唤我也可以呀,让我洗干净乖乖躺床上等着都不成问题。”
闻言,顾怀瑾脸颊微微泛红,“路澜清!”
“诶?”路澜清没有一点自觉性,她不依不饶道,“是不是很棒,在平时让我乖乖躺着的几率可是为零呢。”
“路——澜——清——”
听到顾女王一字一顿地唤自己的名字,路澜清这才识趣地闭嘴,要是再不知死活地调侃下去,指不定自己会被带到哪个偏僻小角落踹下车。
嘴唇被顾怀瑾紧紧抿成了一条缝,自从那晚之后,她就无法对路澜清说重话,此刻在面对那人的调戏,也只有吃瘪的份。不过,顾怀瑾在心里那本账单中狠狠记了路澜清一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到以后——哼哼。
复查过程中,路澜清对自己前段时间喝酒引发的胃炎只字未提,医生说什么她就乖乖应什么。好在近段时间方眉有好好督促自己调理身体,否则……路澜清偷偷瞄了眼脸色沉重的顾女王,自己这一趟怕是有进无出了吧。
一系列检查下来,路澜清总算在医生的魔爪下脱逃,她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伸了个懒腰,正要好好放松就听到顾怀瑾说:“别以为我不记得你上次喝酒的事,敢有第二次试试。以后再沾一滴酒,我真的会让你在床上乖乖躺着,病床上。”
路澜清挠头讪笑着,“不敢不敢。”
两人重新坐回车里,顾怀瑾没有发动车,而是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我妈要见你。”
“嗯?”路澜清眨眨眼,再眨眨眼,干笑一声,“为什么要见我,虽然我是必须要拜见岳母没错啦,可是人家还没做好准备呢。”
“路澜清!”
识趣地抿唇偷笑,路澜清乖乖坐在那儿听候发落,不敢再耍嘴皮子。
“具体时间以后再说。”顾怀瑾摸了摸发烫的耳根,撇过脸,“我后面要说的事,是我的看法,你听听就好。”
“哦。”
顾怀瑾叹息一声,侧回头和她对视,“我觉得你得了抑郁症。”
路澜清不住地眨眼,然后故意咧嘴一笑,“抑郁症的人不都是郁郁寡欢么,哪有我这种笑得这么欢畅的。”
“在你记忆混乱刚开始到你逃离A市,你明显得自我评价降低,产生无用感、无价值感,时常自我责怪,我说的对么?”
顾怀瑾关注到她一个缩脚的动作,这是她潜意识想要逃离,顾怀瑾心里更加确信,继续说:“你那段时间在床上昏迷不醒,并不是生病,而是你的意志活动减退,你把自己封闭在昏迷中自责自罪,不愿与任何人接触交往。”
“瑾。”路澜清无奈地喊了一声,微微垂眸。
“你的幻听幻觉,也有抑郁症在作祟是么?”
路澜清摆摆手,投降道:“好了好了,你说的对,我得了抑郁症。”
“嗯哼。”
“那你今晚可以陪我睡觉么?”
顾怀瑾扬起眉梢,对于路澜清跳跃性的思维好气又好笑,沉声道:“我们在谈抑郁症,和你睡觉有什么关系?”
“就是因为我有病啊,所以我害怕一个人睡觉。”路澜清瘪下嘴,可怜巴巴地望着顾怀瑾,眼中的期翼不言而喻。
“……”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