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徵羽一头雾水,说: 我跟叶泠没合作。
牧杳老先生说: 叶泠亲口说的,她…………
他的声音压低,说: 她现在就坐在我家客厅,你…………要不我把电话给她,你给她说。还有,你俩没合作,她之前能给你办画展?画展上,她说你倒是无话不谈、无事不说的至交好友的采访是上了新闻的。你能不认?
温徵羽说: 我…………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她跟叶泠是哪门子的至交好友?叶泠之前还想跟她合作?那之前是昨天!昨天也算 之前
?叶泠提起要合作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可这话,她说,牧杳老先生能信?牧杳老先生叹道: 小羽啊,你可把我害苦了啊。
温徵羽说: 哎,牧爷爷,不是…………
牧杳老先生沉沉地叹口气,说: 小羽啊,叶泠我是不想招惹的,你俩的事我也不掺和,这样吧,我把我手上的股份转给她,要怎么掰扯,你俩自己去掰扯吧,你看怎么样?
温徵羽说: 牧爷爷,别…………
她正要解释,便听到牧杳老先生又说: 我总不能为了这笔投资把自己儿子给赔进去吧
,后面的话,她生生地咽了回去,很是无奈地改口道: 牧爷爷,我尊重您的选择,只是我仍旧要说一句,叶泠的事,我之前是真不知道。
牧杳老先生叹道: 明白,你也不容易,我理解。叶泠还在客厅等着我,我先挂电话了。回头再说。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说完便挂了电话。温徵羽拿着电话,憋闷了半天,那堵在心口的那团气都不知道要怎么出出来。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给温黎打电话说这事。她们这生意,还没开业,就要换大股东了。大股东还要换成叶泠那厚脸皮神经病!第十二章她与温黎通了电话,把牧杳要把股份卖给叶泠的事告诉了温黎。她隐约觉得这事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温黎提醒了她句,让她翻翻公司法,了解下股份转让的规定和流程。根据公司法规定,股东要转让手里的股份,需征得半数以上的股东同意,且在同等条件下,其他股东有优先购买权。也就是说,牧杳老先生要卖手里的股票,要经过她和温黎的同意,并且只有在她俩放弃购买牧杳老先生手里的股份后,叶泠才有购买资格。温徵羽越想越觉得这事情不对。照这种情况来说,即使叶泠找到牧杳老先生,牧杳老先生完全可以用国家法规做推托,把股份卖给她和温黎,这样即能抽身事外,对她俩也有个交待,她俩还得领牧杳老先生的情,怎么都要多给个一二百万弥补牧老先生的损失。叶泠买东西的那股劲她是见识过的。虽然难缠了点,但什么都摆到明面上,即使要把她的画打包当搭头和宅子一起买过去,她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进了合同里的。当初签合同时,她画堂里的所有的画都造记登记作为合同附件拟在了上面。做事细致的人通常都比较周全,叶泠用断掉牧老三供货单威胁牧老先生卖股份,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与叶泠以往的作风不太相符。在这件事情上,这两人都透着古怪。叶泠和牧杳老先生在这事情上都透着不对劲,她却想不明白这不对劲的后面到底有什么。她吃过晚饭后,陪她爷爷散步时,说起这事,想让她爷爷给指点指点。温儒老先生只皱了皱眉头,又问了句: 牧老头要卖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