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记得?
温徵羽说: 您老气质和谈吐都不凡,给人印象深刻。腿还疼吗?
连老先生说: 刮风下雨的,多少还是有点泛酸,不过找过你介绍的那老中医,好多了,不疼了。
话匣子打开,自然而然地聊到了家常问题上。温徵羽对连家家庭成员的了解,仅限于温时纾曾告诉过她的她外公外婆和几个舅舅的名字。如今跟他们聊起来,她对连家才算稍微有点初步了解,至少有哪些人口算是知道了。她也说了些她的近况。一顿饭,便在不知不觉的聊天中度过。温徵羽注意到她外公外婆的感情极好。老太太几乎没伸过筷子去夹菜,她爱吃的菜,连老先生都主动地夹到了她的碗里,两人间的举止流露出无比圆融的默契。看着他们,便觉得用相濡以沫都不足以形容那种感情。她看得一时有点失神。连老先生注意到,问: 发什么呆?
温徵羽颇有点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说: 外公外婆的感情真好。
老太太嫌弃地说: 你外公啰嗦,我懒得跟他计较。
温徵羽闻言不由得莞尔。连怀信对温徵羽说: 以后常回来吃饭,见多了,习惯了就好。
一顿饭,吃得还算其乐融融。饭后,温徵羽想扶连老先生。结果,连老先生右手拐杖,左手老太太,压根儿用不着她。至于老太太,充当人形拐杖呢,也没空理她。老太太扶着连老先生走到饭店门口,便对她说: 回吧!我那的地址记下了吧?回头有空的时候过来坐坐。
温徵羽点头应下。她看老太太的言行举止属于比较刚硬的那型,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这样刚强的人,在见到她时,提到她妈时都控制不住悲伤,由此可见连怀瑾的去世,对她来说有多伤心,多难释怀。连怀信先生晚走几步,他见到文靖把车开了过来,才对温徵羽说: 先上车吧。
温徵羽道了声: 舅舅再见。
这才上了车。她坐在车上,等车子驶出去后,才关上车窗,轻叹口气,怔怔地看着窗外。她感觉得出他们对她妈妈的深刻感情,也能感觉到他们对她的矛盾心理。想亲近,她的出世又与连怀瑾的死亡联系在一起,想疏远,她又是连怀瑾生下来的孩子。对着连家人,没有谁回护温时熠先生,没有谁刻意回避他做的那些事,他身上背负的是一条鲜血淋漓的人命债。温徵羽失神许久,用手机给温时熠先生发了条短信: 我今天见了外公外婆和舅舅。
她想问温时熠先生,你对他们心里没有愧疚吗?很快,温时熠先生回了她一条短信。温徵羽看着短信的时候便愣住了: 他们要把你妈留下的嫁妆给你了?
她的脑子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