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徵羽点头, 估计是干熟的了。我对叶泠家的事不太了解,内里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都是前两天我二姑回来,听二姑说起来才知道。叶泠帮过我许多,她有事,我要是袖手旁观也说不过去,怪可怜的,都躲到这边来了,也躲不开她家那些亲戚。
齐老先生的一位老友小声问: 那你要不要跟叶泠拆伙?
温徵羽把头摇得飞快,说: 不拆,要不显得我多没骨气。
几位老先生也纷纷点头。齐千树老先生是个护短的,这些人当着他的面,欺负他最小的关门徒弟,多气人。他问清楚事情后,翻出手机就打电话给老朋友,说有人欺负自家徒弟。齐千树老先生拿着电话越说越气。温徵羽赶紧给他顺背,说: 您老有事慢慢说,别气呀,说好的修身养性呢。
几位老先生看齐老是真的气到了,赶紧劝说。他们商量过后,轮流打电话到纪委投诉,把叶家老二给举报了。温徵羽听着他们打电话,给他们端茶递水。她见到叶泠匆匆赶回来,起身迎出去。叶泠问: 你没事吧?
温徵羽说: 我没事。
她回头看了眼贵宾室,说: 叶老二来的时候,刚好我师傅带着几位老友过来,把我师傅给气着了,正和几位老先生联合起来打电话到纪委举报投诉他。
叶泠深深地看向几位老先生,又扭头对温徵羽说: 徵羽,谢谢。
温徵羽朝贵宾室努努嘴,对叶泠笑道: 中午你请客吃饭。
叶泠笑着爽快应下,说: 行。
她跟着温徵羽走进去,待几位老先生打完电话,很是感激地邀请几位老先生吃午饭。第八十二章齐千树老先生听完小徒弟讲清楚事情后,是真被这些人气到了。他跟温儒是几十年的老友,温家的事,他门儿清。这孩子还没出生就没了妈,温时熠害怕连家人报复,仗着亲生父女血缘关系拿她当护身符扣在身边不让连家人带走,待她就像待别人家的孩子,是温儒老两口把她拉扯大的。温儒是个好交游的,在家闲不住,喜欢到处跑,他老婆上了年岁身体逐渐不太行,带不动孩子,又怕保姆照看不周,温儒出门的时候就把这孩子带上。温儒刚带她出来的时候,她只有团子那么大点,白白嫩嫩的,瞪大双水灵灵的眼睛看什么都好奇,谁要是过去逗她,一逗就咧着嘴笑,挥着小胳膊小腿笑得直淌口水。要是哪天温儒不带她出门,没个孩子让大家逗上一逗,都不习惯。待她学说话了,成天咿咿呀呀哦哦地跟着他们说话,还学他们拿画笔、墨磨。大家伙爱逗她,给她画笔,让她画,她把笔在手里摆弄半天,弄出个半像不像的握笔姿势,她从画案的这头爬到那头,一直爬到墨盘旁边才停下,醮上墨以后,指着纸,让人把纸给她,她才悬着手腕在纸上作画。那时候他就看出这孩子在画画上是有些天份的。可惜,温儒的孙女,人家要自己教孩子。大伙儿聚会,没太多时间理会这孩子,就给她笔墨纸砚让她自己玩。两三岁大点的孩子,站在椅子上,提笔在画案上铺开的白纸上自己画,画小鸡,画鸟,如果没谁打扰她,她能安安静静地画上一两个小时,画累了就坐椅子上歇会儿,又再爬起来画。这定性,就让大伙儿稀罕上了,虽说是温老头要自己教,但不影响大家闲来无事时指点她。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学的,那画风逐渐往工笔画上转变,还总爱拉着他让他教。到她四五岁的时候,他去温儒家,路过院子的时候,就见到院子里摆着画桌和椅子,这丫头站在椅子上,正对着院里的一株琼花树作画。那时她的画就已经有点风骨形态,很是有可塑性。有好苗子,自然是想收到门下,他试着向温儒提了提,毕竟这孩子明显画工笔比画写意更有天份和兴趣。温儒很犹豫,把孩子叫到跟前来问她愿不愿意拜齐爷爷当师傅,又仔细地把工画和写意的区别和她讲解清楚。等这孩子想了好久,问她听明白了吗,她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