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她和叶泠的关系都不一样了,人生似乎也迈去了另一条没有准备的道路。一个人过的日子,忽然变成了两个人一起生活。她承认自己喜欢叶泠,可要说有多喜欢,又说不上来,至少她做不到像叶泠待她这样待叶泠。叶泠小心翼翼地待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们还没在一起,稍不小心,她俩便没有可能走到一起,可这样的小心维持却是最难长久的,没有谁愿意长期活在战战兢兢和忐忐忑忑中。当叶泠不再小心以待时,她俩又将是什么样的处境?温徵羽想象不出,无法做出预估,也无法预想到将来,这让她惶惶不安。她不是温黎那干脆果断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温黎能做到处得来就在一起,处不来就各自安好。她需要衡量清楚,才知道自己该做到什么份上,能做到什么份上,到什么程度能是自己承受的。晚饭是她和温老先生一起吃的。饭后,她陪着温老先生沿着古巷散步。她说道: 爷爷,我有些不安。
温儒老先生抬抬眼皮,扫了眼温徵羽,问: 那让叶泠搬出去?
温徵羽想都没想,直接摇头。他已经这把岁数,半只脚都迈进了棺材里,温徵羽已经成年,是好是歹,都得她自己去经历和承受。温儒老先生本不想多说什么,可终究忍不住说了句: 人是自己选的,路是自己走的。
温徵羽轻轻地 嗯
了声,她明白温老先生的意思。夜里九点多,温徵羽坐在罗汉床上看书,叶泠打电话给她,告诉她有点突发情况,可能要很晚才能回,让她早点休息。温徵羽顿了两秒,应了声: 好。
,便和叶泠挂了电话。她看书到十一点,叶泠还没有回来,便去洗漱休息。她睡得迷迷糊糊中,听到大门传来轻缓的 吱嘎
声,那声音很低很慢很长,似有人在悄悄推门,像做贼。温徵羽的睡眠浅,当即就醒了,睁开眼便见叶泠蹑手蹑脚地回来。她的上衣不是今天中午出去时穿的那一身。她的视线与叶泠对上,便见叶泠满是倦意的脸上忽然绽开一朵笑容,对她说了句: 我先去洗漱。
径直去了浴室。叶泠开心时的笑容,眼睛弯弯的,带着月牙般的弧度,很是好看。她刚才的笑容,看似灿烂,却并不及眼。叶泠洗完澡吹干头发,钻进温徵羽的被窝。她在温徵羽的额头落下一吻,问: 吵醒你了还是没睡着?
温徵羽答道: 吵醒了。
经过昨晚,她知道两个女人睡在一起,也能做很多事,因此,当叶泠抱上她时,她顿时浑身绷紧,既紧张又有点无措,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她刚挪出一点,叶泠便紧贴上来,将她束在怀中。她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叶泠抱得更紧,不让温徵羽挣开,她说道: 别生气。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温徵羽听得叶泠说 对不起
,不由得愣了下,随即说: 你松手,我不喜欢被抱着睡。
叶泠想到温徵羽睡着后不自觉地钻进她的怀里,对温徵羽这话是半点都不信。她软声道: 让我抱会儿,被一个小屁孩闹了一晚上,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