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出了差错,还是家里担着。
温儒老先生点点头,沉沉地叹了口气,说: 所以时纾宁肯打断他的腿养着他。
温徵羽也不能让她二姑一个人背这个锅, 这事是我和二姑,二姑和外婆商量的结果。终归能让他有条活路,不至于把家也毁了。
温儒老先生看了眼温徵羽,没再说话。温徵羽扶着老先生,慢悠悠地散着步,也没再提温时熠。他们散完步回到家,温徵羽对温儒老先生说: 我想叫上温时熠先生和二姑谈点事。
温儒老先生拍拍温徵羽的手,什么都没说。温徵羽从老先生的院子里出来,就让人去请她二姑和温时熠先生到她隔壁院谈事。她隔壁院空置了二十多年,也被锁了二十多年,去年叶泠买下宅子,才把院门重新打开修葺过。水电路都重新安装了,宅子里空荡荡的,仅在正堂摆了套待客的桌椅。这院子曾是她妈和温时熠先生在住,她妈妈就是在这院子里出的事。温徵羽到客堂烧了开水,沏了茶,慢悠悠地喝着茶。没多久,温时纾来了,扫了眼温徵羽,打量着这屋子,又看向院子,想到连怀瑾的死,轻轻地叹了口气。马骏来回禀,告诉温徵羽: 温先生说不来。
温徵羽说: 你带几个人过去,他如果不来,就把他扔到大门外,他如果带了行李,把他的行李连同客院里的那几个人一起扔出去。
温时纾的眉头一挑,淡淡地扫了眼温徵羽,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喝茶。马骏应了,快步走了。温时纾说温徵羽: 出息了。
温徵羽很是平和地回一句: 过奖。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温时熠来了。马骏和文靖一起进来,他俩一左一右站在温徵羽的身后。温时熠沉着脸进屋,扫了眼温徵羽,又向温时纾喊了句: 二姐
,转身在椅子上坐下,顺手端起茶,问温徵羽: 叫我来有什么事?有什么话,直说。想说你妈的事,也只管说。
他的声音平缓沉稳,但端着茶的手却在微微颤抖,神情透着凄惶不安。温徵羽望着鬓角花白的温时熠,终究说不出难听的话。她的思绪几转,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许久,她才说道: 我有个想法,你们听听,看能不能行。
温时纾点头,说: 你说吧。
温徵羽说: 我现在手里的现金全是外婆给的,这些钱可以用在任何地方,唯独不能拿来给温先生还债。我在画室的股份分红,每年能有二三百万收入,偶尔还有些别的外快,零零碎碎的,挣个五六百万没问题。
她的话音缓了缓,说: 我想让二姑借笔钱给我,先把他欠的债还上,我按照私人借款付利息,每年慢慢还,用靠我自己能力挣的钱还。
温时熠绷紧脸沉声说: 我的债,不用你管,我用不着你来替我还。
他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但迈出去的脚步又生生地停住,又转身坐下了,说: 二姐,我写张借条给你,你借我笔钱。
温时纾扫了眼温时熠,又对温徵羽说: 羽儿,你把话说完。
温徵羽对温时熠说: 我替你把这笔债还了,但有两个条件。第一,你搬出去住,待你到退休的年龄,我支付你养老费用,往后,你我的关系和往来,仅限于此。第二,这是我最后一次替你还债,往后你再欠债,我最多为你操办身后事。
她缓了缓,继续说: 如果你们觉得可行,把堂伯们请来,二姑和堂伯们一起做个见证,白纸黑字地写上。如果觉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