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透着委屈。她上前,软声哄道: 不委屈,我又没欺负你。咬疼了?
她说着,去掀温徵羽的衣领,想看看温徵羽刚刚被自己咬过的肩膀。温徵羽抿紧唇绷着脸,面无表情地去了浴室。叶泠刚碰着温徵羽的衣领,温徵羽就走了,她心说: 真咬疼了?
她赶紧跟到浴室门口,温徵羽已经关上了浴室门,她隔着浴室门说: 我没想咬疼你,出来让我看看,是不是咬红了咬伤了?
温徵羽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 没有。
叶泠问: 那怎么了?
温徵羽打开浴室门,把十根光秃秃的手指头伸到叶泠的面前,让叶泠看了眼,然后又关上了浴室门。叶泠先是愣了下,跟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即而忍不住笑出声,笑完后,既高兴又心疼。倒不是她非得要让温徵羽那什么她,忍一忍就过去了。她在意的是她在温徵羽的心里竟然没有手指甲重要,可她没想到温徵羽居然舍得把漂亮的手指甲全部剪了。她如今再想到温徵羽那精细保养的指甲,都有些替温徵羽心疼。温徵羽弹古筝,指甲留太长,会影响音色,即使这样,她都没剪指甲。叶泠去到罗汉床边的垃圾桶旁,里面有一团被团成一团的纸巾,她打开纸巾,果然见到里面包裹着剪下来的指甲。她去到梳妆台,找了个空的小锦盒,把手指甲装起来。这么有纪念意义,一定要留着。叶泠雀跃不已,脸上漾起的笑容怎么都敛不住。她等温徵羽洗完澡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上前拉住温徵羽的手, 知道我比你的指甲重要我就很开心了,以后你想留指甲尽管留。
温徵羽将信将疑地从叶泠身上扫过,听着叶泠这话有点怪,什么叫她比指甲重要?她的思绪转了下,困惑地问: 你吃指甲的醋?
叶泠的笑容僵在脸上,她过了两秒,才坦坦荡荡地承认, 是呀。
温徵羽顿时一阵憋闷, 不是因为我不对你做那什么?
叶泠俏皮地眨眨眼,说: 也有。
她对着温徵羽,半点都不要指望能矜持,这大小姐的反射弧超长,她如果矜持,等温徵羽想明白,黄花菜都凉了。她拉着温徵羽走到床边,欣喜地曲指轻轻刮了下温徵羽的下巴,说: 放心吧,姐姐不会让你白剪指甲的,说了有好处那就是有好处。
她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温徵羽的眼中浮现出困惑,随即便被叶泠搂住脖子。叶泠的唇抵在她的唇上,低声问: 想不想要我?
温徵羽只觉心脏都用力地收缩了下,呼吸一窒,叶泠的唇已经覆在她的唇上,柔软的触感混着熟悉的温软气息漾开。温徵羽闭上眼,思绪被叶泠的吻占据,直到叶泠的手顺着她的衣领滑进去正剥她的睡袍,她才醒过神来。她睁开眼,叶泠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神透着股难以言说的意味,有点勾人。温徵羽定定神,不受叶泠诱惑,说: 好处。
叶泠轻笑出声,柔柔地应了声: 好。
她转过身去,解开睡袍带子,又再将睡袍脱下。睡袍被她随手扔出,露出曲线玲珑的身躯。一只耀着金色光芒的凤凰在长发的遮掩下半隐半显,与微卷长发,白皙的肌肤,糅合成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温徵羽盯着叶泠的背,失了神,挪不开眼。叶泠没见温徵羽有动作,回头,见温徵羽看傻了的模样,好笑地叹道: 所以,你还是留着指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