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说: 不让你还,留下吃顿午饭。
温徵羽摇头,说: 我得去鲁爷爷家。
她说完,见秦老头的神情不对,说: 您别生气呀,您跟鲁爷爷吵架了?
秦老先生说: 他儿子犯了事,宅子和他家所有的财产都被查封没收了,参加工作的几个孙子也都牵连进去。老鲁也被连累进去。
他那有你送的那些小摆件,让他交待,他怕连累你,死活不说,还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听到信儿,过去说明了情况。
温徵羽的心里顿时很不好受,她问: 鲁爷爷现在怎么样了?他可是八十出头了。
放出来了,不过家都没了,亲戚也都躲着他,去了养老院。
温徵羽问: 小容容呢?她不到十岁,不会有事吧?
秦老先生说: 送去了福利院。
他又提了句: 他儿子是有点…………得罪的人多,下场也惨,大家都不好在他家的事情上掺和太多。
温徵羽点点头,知道不好再多问鲁老先生家的事。秦老先生帮过她和叶泠,她得承人家的情。她说: 那我待会儿敬您两杯。
她犹豫了下,还是没忍住,又问: 哪家养老院?
秦老先生叹口气,似为难似犹豫,最后还是告诉了温徵羽地址。叶泠多看了温徵羽两眼,又扫了眼秦老先生,没作声。温徵羽在秦老先生家吃完饭出来,上车后就把养老院的地址报给文靖,让文靖去养老院。她对叶泠说: 鲁爷爷跟他儿子的关系不太好,一直自己住,还跑到我们那住了几年,就在我们家不远处租的宅子。大家住得近,散步的时候总遇到,老先生好交际,一来二去就熟了。他的围棋下得挺好的,经常找老先生下棋,还常到我家蹭饭。后来有回生病,这才被他儿子接了回去。
她说着,沉默了好几秒,才说: 去年,在那…………荆爷爷住那边,前两个月,荆大伯给我打电话说荆爷爷没了,老人家临走前,还惦记着我,让荆大伯给我说一声,怕我去到他家,见到没有人,难受。
她缓了缓,说: 其实都习惯了,每年…………不时的…………少那么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