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福说道:“你怎么把笺子撕了?我还得把坛子还给淑姐姐,她说下一回酿新的,好像叫梨花醉。”
“字体不错,我拿去揣摩一二。你就说洗刷坛子的时候冲走了,就是了。不是说让我尝尝吗?”吴思贤面色如常地说。
陈大福不疑有他:“哦,快,闻道那股桃花香味没有?”
吴思贤是个嘴刁的,里正平日里也那筷子沽起酒水给他尝过,并笑言“男儿不识酒,枉称男儿。”
吴思贤轻啜一口之后说到:“可惜了,若是换成上好的酒曲,味道肯定更佳。”
“你怎么和我爹说得一样?我娘和我姐姐就说这已经很好了,我也觉得很好啊,从来没喝到过这么好喝的酒,既不涩也不酸。”陈大福摇头晃脑。
吴思贤嗤笑:“你才几岁,就说得自己好像阅尽千杯似的。”
“你不就比我大两岁么,大贤,你也才十岁!”陈大福愤愤不平。
“都说了,别喊我大贤……”
……
回到家后的吴思贤准备去书房温书,看见姐姐吴思思在缠着娘亲撒娇,不知道是又看中了什么。
小少年摸了摸怀里的红笺,踱步离开。
…………………………
经过了焦淑清大半个月的周旋,焦母对刘兰芝总算不在吹胡子瞪眼了。
这期间,焦淑清从二嫂嘴里打探出焦母发怒的原委,又细细给二嫂分析:“二嫂,娘一直是为整个家操心,这许多年了,扒拉着我们三兄妹,不容易。老人家总是想要享享儿孙福的,你们说要搬去县里典屋子住,且不提开销。二嫂,我知道你嫁妆丰厚,但是焦家也没有用媳妇嫁妆过日子的道理。再别怪我多嘴,你们一提搬出去,娘和大嫂指定以为你们想分家。”
这番话其实从一个年仅九岁的女娃嘴里说出来,是有些过于老成了,但是焦淑清一年多来显示出的能力,很难让刘兰芝把她当成普通小女娃。
刘兰芝甚至已经开始把小姑当做自己的同龄人:“难怪娘这么生气,这可怎么是好?我与你二哥都没有这个意思呀。”
“二嫂不如趁这几日给二哥去封书信,让二哥下次回来,当着大家的面儿时,啥也别提,就当这事没法生过。然后私下找机会和娘表明心迹,就说是求子心切,才想了这法子。”最后这一句,焦淑清斟酌着说出来,想着自己这么说,也只是有些露锋芒而已,并不算是“多智近妖”。
刘兰芝倒是被小姑最后四个字说的面红耳赤,想着:自己和夫君的心思难道这么容易被看穿?连小姑都知道了……哎呀,真真是羞煞人也。
饶是如此,刘兰芝也没忘记悄悄劝小姑:“淑娘这些话对着我也就罢了,千万不能再对别人说。”
看来情商虽然不是很高的刘兰芝,心地还是真不错的。
是以,焦仲卿再次休沐浴回来,住了一夜后,母子冰释前嫌。
小何氏是一时弄不清楚老二夫妇给婆母灌了什么*汤,但是只要现在不分家,她就安心了。
这回焦仲卿走时带上了那一小坛的桃花酿,引出另一番机缘。此处暂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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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思思终究是知道了焦家淑娘采了桃花是酿酒的,分量不多,有陈大妞爹爹吹嘘口感绝佳,事实上也没几个人真正尝到。不过乡里乡亲倒是传开焦家淑娘有一双巧手。
吴思思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自己以为终于有一回能够占上风了,结果自己眼里的对手却又出其不意地甩了自己一条街。难道自己真的是样样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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