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齐在为防备妖孽发难而发愁。
时间回到吕愉出发前。
宫里的吕杜也在为吕愉而发愁:自己很确定那日见到的小娘子不是个凡人——她身上几乎没有人的气味,反而带了一丝仙气。莫非是个来历练的散仙?若是这样,自己也不怕她,反正大家在这古里古怪的西梁国里,法术都派不上用场。
吕杜很快就从女王的口里打探出那人的来历:当朝大将军的独身女儿——而大将军,就是那日与丞相一起反对自己出任礼部侍郎的人。
妖精吕杜恨得牙痒痒,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法子能够以逸待劳地接触到那个将要路过西梁国的唐僧!偏偏被人坏了事儿!
你道为何这妖孽如此看重礼部侍郎的官职?
早先说了,西梁国官制简单,邦交事物一向是六部中的礼部负责的。若是那唐僧来了,想要换取通关文书,必定要和礼部的官员打交道——这不是妙极的守株待兔吗?若不是西梁国蹊跷,自己大可不必如此费周折,一阵妖风卷走唐僧便也罢了。
这大将军母女。
母亲阻碍自己为官;
女儿又好像不是凡人,能看破自己的障眼法。
留不得了。
…………………………
两方的人,你想着弄死我,我想着弄死你,却都没啥进展。
远在乌恰的吕愉只能加紧与母亲的书信往来。
关于白叠花的种植事宜,吕愉照旧是没有“外行指导内行”,而是请教了积年的老农之后,才慎重播种。
而今年收羊毛的工作不仅是在乌恰如火如荼地开展,周边的县城、以及那消息灵通的县城没等女王陛下的旨意,就开始学着乌恰一般的做法。果然不到四月,陛下就往各处发旨意,开展了羊毛集中处理的事宜。
各地开展“副业”,王城里的女王陛下又再次提出要给乐师吕杜授予官职。
制度之所以是制度,便是极大多数的掌权者所要维护的利益体系。
乐师当官,前所未闻。
百官无一同意。
女王一怒之下将反对最激烈的丞相下了大狱。
为何没有关了大将军?
因为大将军吕齐自与女儿密谈之后便留心观察女王陛下,发现陛下近来变得越发易怒,出于谨慎,她没有很强烈地反对这件事儿。也就是说,丞相变成了那只出头的鸟儿。
丹阳王太女为丞相求情,女王陛下也没松口释放丞相。
吕杜如愿成了礼部侍郎,有些遗憾那个大将军没有被女王一起关起来。
…………………………
丞相被关起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乌恰。吕愉心知不妙,连忙把一应的事物都交给吕文、吕武,自己收拾了行囊准备往王城赶去。
吕文还待阻拦:“大人,擅自离开任地可是大罪。”
“情况紧急,来不及多说。我会乔装改扮了出去,县里的事就交给你们照应,对外就说我病了。”吕愉下定了决心却是不会更改的。
吕守、吕攻也想要跟着小姐一起去,保护小姐。
被吕愉拒绝了:“人越多越是容易被发现。王城里认识你们姐妹的人太多了。”王城里见过吕愉的却不多。过年的时候吕愉被热情的小娘子们吓的几乎不出门。
终于,文武攻守看着吕愉一点一点地涂抹了调和好的灶灰,把皮肤弄得暗沉了些,又拿炭笔描浓了眉毛,用黄花水勾高了颧骨,并加深了些细纹。乍一看和没装扮之前真的是变化很大。
不过不能凑近了仔细看。毕竟这只是化妆术而不是易容术,哪里来改头换面的神奇功效。
吕愉骑上红豆出发,却没有直奔王城,而是往布喀县通往王城的道路赶去——为的便是能堵住吕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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