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安柔然走出洗手间，易贞蝶纷乱的心情则又罩上了一层迷雾，总觉得被安导问到母亲感觉怪怪的。

想了一路，又将自己的际遇跟这事联系上来，想到也许安导对自己好，是因为自己长得有点儿像某个她的故人？也许，这个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可是，问题是自己跟母亲并不是很像……再说，母亲虽然美丽，但是完全不是娱乐圈的人，从自己记事起就是个家庭主妇，且深居简出极少与外人接触……

易贞蝶左想右想想不出个对应逻辑关系来。算了，也许她就真的只是突发好奇八卦一问而已，反倒是自己那么敏感作甚？

易贞蝶甩甩脑袋，决定想点别的。对了，那天在病房中看到的报导……易贞蝶八卦之心大概是被安柔然引发了。

“安导，我也能问你一些私人问题么？”担心安导的反应问得小心翼翼。

“问吧。”她的回答简洁利落。

“我前些天在报纸上看到关于柔然集团的报导，说我们集团欠了很多债务，这是真的吗？”

“怎么，担心我发不出工资啊？”安柔然开起了玩笑。

“不是，我只是看到之后，担心你是不是很烦恼。”贞蝶小声回答。

安柔然沉默了。车内正放着一首王菲的老歌《暧昧》，粤语版。易贞蝶很喜欢王菲，按理来说以她的年龄喜欢王菲有点儿奇怪。但她所喜欢的明星似乎都年纪偏大，至少35岁以上。王菲的歌她都很熟，歌词也熟。听到那句“你的温柔怎可以捕捉，越来越近，却从不接触”心里不禁有点儿怅然。

你的衣裳今天我在穿

未留住你却仍然温暖

……

驾驶位上的安柔然也喜欢这首歌吗？猜不透……她的心思，她的喜好，她的一切都猜不透。

“集团现在的确是负债。”等这首歌完了之后，安柔然按掉了音乐，回答道：“至于烦恼，也是烦恼的。说一点儿也不烦恼那就是说谎。”

“我还看到报导上说光速传媒集团有收购意图。”既然问都问了，易贞蝶索性问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