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他年幼？”

“年幼？他化形的样子可一点不比周文小，怎么周文能流畅的和人对话，他却不能，要说学习，这也学的太长时间了吧。”

周成彦和林衣竹对视一眼，他们没有养小妖的经验，以前一直觉得小狐狸挺正常，被他这么一说，这才感觉到不对，普通孩子长到两岁也该会说些短语，而小狐狸作为一只妖修竟然只会发出本能的叫声。

“他怎么了？”

周成彦这么问就是答应用这个消息换苍灵花，孔雀喜笑颜开，不过一会儿又叹气：“他不太好，照我看是缺了一魂，主智力的一魂。”

人有三魂七魄，妖也同样，一旦缺失其中一环，便会有缺陷。

“我竟不知道……”周成彦喃喃。

“他以前是不是受过伤。”孔雀问。

周成彦摇头：“见到他的时候他很活泼，再以前的，不知。”

“我知道，白狐当初是被他妈妈叼来的，”宋荣轩坐过来，“一到地方大狐狸就死了，只剩下刚出生没多久的他，我们当时进行了治疗，没想到……”

“我知道了，”周成彦起身，将苍灵花递过去，“谢谢你的消息，等他们玩够了让他们回来。”

夜已深，里里外外的人陆续离开，林衣竹牵着周成彦的手，一起走向他的房间。

月光从外面洒下，周成彦一半在明面中一半在阴影中，林衣竹看着他挺翘的鼻尖，抿紧的嘴角，越看越顺眼，这人怎么哪哪儿都照着他喜欢的样子长。

“在担心小狐狸？”夜色让他们的声音都变得温柔。

“没有。”

周成彦否认，但林衣竹知道他在自责他拉住他，将他围困在墙和他之间，眼睛细细的扫过周成彦脸上的每一寸，手心抚上去，像捧着稀世珍宝。

“那就多看看我。”

怎么会这么喜欢他呢，林衣竹也说不清，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有一种充实的感，仿佛他才是天下最重要的事，只要守着他就有了全天下，有时恨不得将他放在心口让他们融为一体，能一辈子在一起心意相通，可舍不得，他还想永远像现在这样细细描摹他的轮廓，看他在自己的凝视下脸红。

“恩。”周成彦侧过头，从鼻间轻轻发出声音。

“恩是什么意思。”林衣竹将他的脸转回来，凑过去和他鼻间抵着鼻间，两人呼吸可闻，视线胶着，彼此的眼中只能印照出对方的倒影。

“就是……你变黑了。”

“你这家伙。”林衣竹失笑，歪下角度啄了下他的唇，“我这么辛苦，有没有奖励。”

周成彦目光闪动：“先回房。”

“好。”林衣竹视线没从他身上离开一分，推门关门一气呵成。

第二天，天边刚翻了鱼肚白，喧闹声就从前院一直传到后院。